她心怦怦跳着,明白他目光中含有的意思,微咬着下唇点头承认,“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住,没有别人,你放心啊!”
这话的意思,代表着她向陆衍正坦白,在德国的这五年当中她都是独身一人。
更甚,她在暗示着陆衍正,除了他之外从来没有别人在她身边过,也不知陆衍正有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一时间项礼礼心中不不禁忐忑起来。
此刻她心中是慌乱的,隐隐的怕陆衍正嫌弃什么,心中的冲动让她开口解释了,只是不知他听不听懂其中的意思。
陆衍正苍白的俊脸上面色深沉,从他面上项礼礼根本猜不出来此刻他在想什么。
陆衍正眸光深深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抬手按了按额头道,“我要睡一会儿。”
项礼礼懵然,就这样?
他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然而项礼礼又问不出口,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站起身来,眉心微微蹙着,“项礼礼,我头疼。”说这话时,陆衍正那双眼型极好的眸子微微搭下了眼角,看上去表情似是有点委屈。
项礼礼看着他,同他一双子夜般的眼眸对视着,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中仔细地往下去,隐藏在眸光里面的暖意随着她的注视丝丝地泄露出来。
她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忽然就被触动到了,不用言语,两人之前无形的默契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项礼礼明白,他懂得自己话里的含义。
微撇过头去,忍着唇角浅浅的笑意道,“没有多余的房间能给,先睡我的床啊!”
陆衍正则是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睡别的地方。”
项礼礼以为陆衍正只是晕车不舒服而已,没想到他这一觉睡下去居然发烧起来了。
如果不是她下午的时候进去房间看了一下,都没发觉原来陆衍正在发烧。
他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掀开了眼帘,舔了下唇对她道,“给我一杯水。”
项礼礼走了过来,见他面色不对劲,心中一紧伸手过来探了探他额头,顿时一惊,“你发烧了。”
陆衍正‘嗯’了声,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在短短的时间里,陆衍正病势来得凶猛,整个人窝在床铺间根本起不来。
兴许在今天之前便早有预兆,来德国前,陆衍正便隐隐地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时而打个喷嚏,但他没放在心上,晚上的时候下了飞机直奔项礼礼这边来,之后在夜风中走了一段路,再之后失眠了大半夜,心浮气躁,郁结得很。
疲劳地赶到了鲍尔太太家,再一路颠簸着回来。
身体的不适便在躺下之后爆发了出来。
在这里没有他陆氏的私人医生,他们必须要出门上医院去看病,奈何陆衍正现在疲惫得很,只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上一觉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