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听了傅弈舟的话,变得很严肃。面色也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雪姑娘还活着,也算是老天有眼。”
傅弈舟跟着感叹:“是呀。可母亲很后悔,当时没能和父亲一起走,也没能救下我。赵伯父,我希望你能和廖前辈和好如初。这些年你们都不曾见过面,恐怕连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难道你真要继续与廖前辈怄气,直到死都不相见么?”
“……”赵长卿沉默着,没有作答。
“世事难料,等后悔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赵伯父。”
听了傅弈舟父母的事,他又说得如此真诚,赵长卿不是铁石心肠,当然受触动。
可单凭这几句话就让他放下自尊心还是很困难。若是有个说辞的话,或许他就能……
傅弈舟好像看穿了赵长卿的心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赵长卿道:“我倒是没什么。可阿一的性子相信赵伯父也有所领教,他不是能讲道理的人。我希望伯父能看在父亲还有母亲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句句发自肺腑,眼见傅弈舟就要作势跪下来,赵长卿连忙扶住傅弈舟:“世侄何必行如此大礼?罢了罢了,这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到西岛去看看那婆娘。”
傅弈舟见赵长卿终于妥协,立即喜上眉梢,感激道:“多谢伯父成全。”
陆无一去煮个早膳的功夫,赵长卿的态度就转了个大弯。他趁赵长卿享受着他煮的早膳时,把傅弈舟叫到一角质问:“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那么固执的人都被你说服了?”
傅弈舟在陆无一面前颇有几分卖弄的意味:“没什么,只是聊了几句他便答应了。”
“所以你们到底聊了什么?”看傅弈舟卖关子的样子能急死人,陆无一好奇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