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达里顿了顿脚步,奇怪的看了眼陆无一和傅弈舟才道:“阿葵大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屋里头哭,这不送你们出发前才睡下。长老原本也要来送送你们,怕阿葵大人忽然醒来又哭个不停,此时正看顾着她。”
方心玉心领神会地瞄了眼陆无一,微笑道:“原是这样。大概是不舍得吧,或许过几日就能振作起来。”
“承您贵言。几位一路走好,我这便回去向长老复命了。”
陆无一挥挥手就与古达里作别。坐进船舱后,方心玉寻个了舒适的角度坐着:“看来你跟阿葵说清楚了?”
“嗯。我真的深切体会到何谓为当断则断,不断则理更乱了。”陆无一深深叹息道。
坐于他旁边的傅弈舟则一直温和地笑着,不发话也不表态。
方心玉问傅弈舟:“弈舟你没关系么?长老她……”
傅弈舟知道方心玉想问什么。不等她说完便答道:“我昨晚跟她聊了许多。等事情都解决了,我打算把她接回中原来。”
方心玉感慨地长叹一声:“可惜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该分开了。与你相处这么久,还真是不舍得。”
傅弈舟明白方心玉意之所指,又何况陆无一。
三人一时沉默着。
小船在湖上晃晃悠悠,三人的心境也跟着晃晃悠悠,摇曳到不知何处去。
傅弈舟低头摸着腰中那块流云玉佩,细声细语道:“陆姐姐不必如此伤感。若是有縁,自然会再相见。”
“到时身份迥然,相见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