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暂时!
妇女主任向陶季家保证了,等时楚依人一走,他们就可以再搬回来,到时候日子该怎样过,还可以继续怎样过。
他们若是死赖在这里,把修路的事给弄黄了,以后别说时楚依容不下他们,就是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容不下他们。
陶季敢和时楚依较劲,但是却不敢和整个生产队抗衡,最后只能从房子里暂时搬出去,到父母的老宅住上一段时间。
都说破家值万贯,陶季怕自己的万贯家财被时楚依给霸占了去,哪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给时楚依留,全部被搬了个一干二净。
时楚依倒是不在乎这点桌子、椅子,只是觉得陶家这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些。
她不收半点房租,让陶季他们在她家里住了近九年,他们家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以后时楚依若是还让他们继续住着,她这得是多缺心眼啊!
所以,陶季家这次把东西全都搬走,也是一件好事,省得以后纠缠不清,徒惹麻烦。
把房子收回来的时候,时楚依特意留了一个心眼,让严大队长和生产队的一干干部一起过来。
生产队里的男女内部嫁娶,近百年下来,谁和谁家仔细算起来,都沾了那么一点亲戚。
严大队长等人其实并不太愿意参合进来这些事,怕被陶家人找上门来,徒惹麻烦。
可时楚依说施家的老宅有些破落,要在时家商量一下修路的事,他们不能不来。
结果来了之后尴尬了,屋子里居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时楚依故意表现得很生气,然后顺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家里桌子、椅子,锅碗瓢盆都是有的,可现在……
呵呵!以后这房子我也不用他们老陶家帮忙照看了,石头哥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
在我心里,石头哥就跟我的亲哥哥一样。我和爷爷不在,这房子于情于理都该由石头哥照看才是!”
时楚依的想法并没有提前和石头说,所以她的话一出,惊的不止是严大队长等人,还有石头。
石头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莫非是你不认爷爷这个师父了?”时楚依问。
石头连忙道:“当然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万万不敢忘了师父大恩的!”
没有时即安教给他医术,让他有了一技之长,石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穷小子,哪里能像现在一样,在人前活的这么体面,处处受人礼遇。
时楚依直接拍板:“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我倒是要看看,还会不会有哪个不要脸皮的人找上门来,把房子给霸占着!”
时楚依这么说,作为整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严大队长也深觉自己没脸,保证道:“一定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