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觉得这镇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可是人命啊,下手之前,难道不应该小心着点嘛!
“她现在怎么样了?”石头问。
时楚依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她的命虽然是救回来了,不过这次生产伤了她的根本,先卧床几个月好好养养再说吧。但是就算身体养好了,近几年内,最好也不要干重活。”
不然的话,以师木鸢现在的身子骨,迟早得要完。
“日常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石头又问。
时楚依回道:“这个有点多,一会儿我写在纸上,你交给你二堂哥!”
“成!”石头之前就知道时楚依的医术远在他之上,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真切的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时楚依可以在手术室里救人,而他却只能在手术室外干巴巴的等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要考医科大学,他要变强,变到足够与时楚依比肩的那一天。
两个人刚说完话,周大夫便找了过来,请时楚依到她的办公室里坐一坐,说单独有话要和时楚依说。
周大夫能说什么?肯定是师木鸢的事。
果不其然,时楚依刚在周大夫办公室的椅子上坐好,周大夫便道:“今天谢谢同志出手相助,只是……”
“只是什么?”时楚依饶有兴致地问。
“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把产妇病危的原因说出去,毕竟是人总有失误,我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成吗?”周大夫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周大夫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在镇医院里工作了有二十来年了,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宝贵的工作。
“你一句失误,难道就能抹杀掉你的过错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师木鸢就真的没命了?”
周大夫小声争辩:“她不是已经被救回来了嘛!”
时楚依冷声问:“你觉得凭借你的医术,你能把她救回来?”
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她今天恰巧在的话,师木鸢十有八九得把命给交代在这里。
周大夫不说话了,但是哭声却大了不少。
“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你们院的院长!”时楚依不再和周大夫废话,直接起了身。
周大夫一把拉住时楚依,腿一弯,跪到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这次就放我一马吧!”周大夫仰着头,苦苦哀求。
“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医术和医德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说,但是将来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你能还病人一条命吗?”时楚依质问。
周大夫连忙保证:“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的保证我信不过!”时楚依挣脱开周大夫,大步地走了出去。
镇医院是一座不大的二层小楼,院长的办公室好找得很,时楚依没费多大周折就见到了院长。
院长是一位五十来岁,顶着啤酒肚的胖乎乎男人,见到时楚依,他的眼里闪过惊艳,非常热情地招呼时楚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