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岳红梅转身便要往外走。
路爱平见岳红梅要玩真的,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行了吧!”
岳红梅回过头,说道:“我觉得没有诚意!”
路爱平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我不该辱骂你的家人!”
岳红梅听了,这才松了口:“我这个人大度,看在你有几分诚意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再有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路爱平不服气地瞪着岳红梅,这次是她失策,让岳红梅给抓住了把柄。
下一次,她一定要将这次丢了的颜面找回来。
齐木楠察觉到气氛尴尬,连忙缓和道:“路爱平同志,你的脸没事吧?要不我帮你请个假,你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麻烦你了!”路爱平对自己的这张脸,还是很爱惜的。
路爱平将目光转向时楚依:“如果我查出来是谁在害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时楚依不以为意。
她做事手脚一向干净,路爱平想查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几个人下楼去训练的时候,时楚依走到岳红梅身边,说了一声“谢谢”!
岳红梅别扭地道:“我不是为了你!”
路爱平这个人实在太不讨人喜欢了,她被部队调查的那会儿,路爱平没少奚落她,她今天也算是为了自己报仇了。
“不论为了谁,这一声谢你都当得起!如果路爱平以后为难你,你可以找我!”时楚依说完,不等岳红梅接话,便走了过去。
岳红梅望着时楚依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倘若没有出日记本的事,她们两个现在应该还是很好的朋友。
不像是现在,只比点头之交好那么一丁点而已。
岳红梅心里遗憾,时楚依心里也不是不遗憾的,可再遗憾,她们两个都注定回不去了。
路爱平去医护室找大夫检查了一下,大夫说,路爱平这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产生了过敏反应,没有大问题。
按时上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你能看得出来,我这是遇到了什么,才产生的过敏吗?”路爱平问。
她这个人挺皮实的,从小到大就没有遇到过过敏的东西,而且她昨天训练的时候,也没有碰到特别的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她不应该过敏才对。
大夫摇了摇头。
他对治疗外伤比较在行,对于过敏反应,只是稍有涉猎而已,并不算精通。
“如果你十分想知道过敏源是什么,可以去市里的军医院检查一下!”大夫提议。
去一趟市里的军医院,少不得要大半天的时间,哪怕是请假,也是要被扣分的。
路爱平想到她那岌岌可危的分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给我开药吧!”
路爱平拿好药后,又问了一句:“大夫,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谁特意针对我,让我产生过敏?”
大夫觉得路爱平想多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对什么过敏,别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路爱平想了想,大夫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
难道是她冤枉时楚依了?
不管她有没有冤枉时楚依,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她是一定不会放过时楚依的!
两天后是星期日,也就是放假的日子,路爱平催方程程把安眠药买回来。
方程程被路爱平磨的实在没了办法,才去了一趟药店。
路爱平拿着小小的白色药片,问道:“这就是安眠药?”
方程程点了点头。
“怎么就这么一颗?”路爱平觉得少了点。
方程程解释道:“每个人只能买到这一点,安眠药用多了,会致命的。”
路爱平不想让时楚依好过,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让时楚依去死。
此时听到方程程的解释,路爱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回到寝室,路爱平将安眠药磨成粉末,涂在时楚依的杯子里,只要时楚依喝水,就一定会把药粉喝进去。
时楚依训练回来,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温水,正准备喝,忽然发现里面飘着不明颗粒。
时楚依闻了一下,闻不出来特别的味道。
她将视线看向路爱平,路爱平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往她这边看。
时楚依又看了一眼方程程,方程程冲着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