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煜站起身,还没等开口说话,师为国便冷声道:“如果你这次来,是准备和我说,你要娶你旁边这个女人,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施子煜皱起眉头,他之前曾和师为国提起过时楚依,师为国并没有表现出反感,怎么这会儿忽然态度大变?难不成又是冯晚吹了什么枕边风?
不过,不论师为国因为什么原因,不同意他和时楚依的婚事,他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娶依依是我的决定,我今天带她来,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既然不欢迎我们,我这就带她走!”说着,施子煜拉着时楚依的手便往外走。
“你这个逆子,给我站住!”师为国喊道,“她品行不端,你娶了她,早晚会后悔的!”
施子煜停下脚步,回头问:“是谁和你说,她品行不端了?”
“这还用别人和我说吗?她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师为国用一副极为嫌弃的语气道。
长这么大,时楚依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么嫌弃过。
时楚依挣脱开施子煜的手,走到师为国面前:“师副营长,请问我做了哪些事,您说得明白点。”
“难道你没有为了前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抛弃了我儿子?难道你没有回国之后,看到我儿子变得优秀了,即便有了未婚妻,还要追着他死缠烂打?难道你没有使用手段,将我儿子和他未婚妻分开,然后趁虚而入?
像你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我们师家可要不起!”师为国理直气壮的道。
这些话,可是开完会后,王省委书记亲口和他说的。
他和王省委书记在一起公事了十几年,非常清楚王省委书记的为人,绝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如果不是实在看不过去了,王政委书记绝对不会和他说的。
的确,师为国说的话,虽然有些偏颇,但是从大体上来讲,却都是事实。
时楚依想要为自己辩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施子煜大步走到时楚依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你说依依有心机,你自己娶的女人呢?她一边接近我妈,和我妈做好姐妹,一边在你面前勾搭你,偷偷珠胎暗结,这还不算,我妈发现真相,被她刺激得突发心脏病,她连救都没有救,就这么看着我妈活活死去,才带我妈去医院。
这样的女人,已经不能用有心机来形容了,只能用恶毒这两个,才能与之相配,而你居然还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眼光还真是好呢!”施子煜冷笑道。
有些话,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今日却不吐不快。
即便师为国这个父亲做得很不合格,但是师为国毕竟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他的血液里流着师为国一半的血。
不论师为国怎么说他,施子煜都无所谓,但是师为国说时楚依却不行。
师为国脸色一白:“你这是血口喷人!”
他一直知道冯晚不是个安分的主,但是远没有施子煜说的那么恶毒。
而更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施子煜居然知道师木鸢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一直以为这些年,他将这件事隐瞒得很好。
“血口喷人?呵呵,这是我亲耳听见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原谅你吗?因为如果我当初不是被你给打得浑身不能动,我妈也许就不会死了。
冯晚固然有错,但是你这个做人丈夫和父亲的,错得更多,不值得被原谅。”施子煜说完,也不去再看师为国既痛苦又内疚的脸色,带着时楚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