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个办法把这些钱还回去,时楚依这心里总觉得是一个事。
说到底,尽管她心底里不愿意承认,没了那份血缘关系,她和时即安到底是生分了许多。
时即安之所以会对她一如既往的疼爱,不过是因为席延当年救了时毅罢了。
时即安心里对她有责任,认为没有照顾好她,辜负了席延的托付,只能靠金钱来弥补。
可时楚依并不是原主,哪怕辜负,严格来说,时即安辜负的人也并不是她。
所以,时楚依才会感到受之有愧。
只是这样的心情,就算与施子煜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好在无需时楚依多说,施子煜也能理解她。
第二天,施子煜陪同时楚依一起去了一趟都城医院。
罗果夫的父亲这次来华国,不是来玩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然而,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时楚依的事,工作落下了很多。
他见时楚依平安归来,这才开始着手忙活工作的事,这一忙就停不下来。
时楚依不想打扰他,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和施子煜去找孙湛。
孙湛近两年鲜少在都城医院里坐诊,而是喜欢去全国各地义诊。
按照孙湛的话说,好大夫就应该有一颗为人父母的心,不能因为病人花的医药费多少,而进行区别对待。
能来都城医院里看病的,十有八九是有些家底的人,那帮穷人别说是来都城医院了,就是去乡镇上的医院,都不一定能看得起病,更难遇到医术好的大夫,慢慢就把病情给耽误了。
孙湛一个人虽然救不了所有人,但是他愿意尽他的绵薄之力,能救一些病人是一些。
不得不说,孙湛的性子古怪了一些,但是医术和医德却是很多大夫望尘莫及的。
换做往常,时楚依来都城医院找孙湛,也是找不到人的。
这次说来也巧,孙湛的小儿子要结婚,他才留在都城一段时间。
孙湛见到时楚依,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反而爱搭不理的。
时楚依将手里拎的礼品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老师!”
“别叫我老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走了之后,好几年连个音讯都没有,有你这样做人家子女的吗?”孙湛语气不善的道。
其实,时楚依给孙湛写过两封信,也不算是了无音讯。
不过,她回国之后,并没有特意来见孙湛,这也是事实。
时楚依自知理亏,连忙认错:“老师,我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
孙湛不为所动。
时楚依将自己带的礼品盒子打开:“这是我特意寻来给您的,您就看在我一片心诚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孙湛看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一眼,竟然是一颗至少有百年以上的人参。
孙湛这一辈子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但是像这样根须皆保存完好的人参,却是极少见的!
孙湛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支人参市场价少说也得有几百块钱,如果这是时楚依特意买来送给他的,他说什么也不能要。
时楚依回道:“我从老家的山上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