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袁思卿的媳妇十分听柳桂兰的话,婆媳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从未让袁思卿站在中间为难过。
然而,袁思卿的媳妇和柳桂兰的关系再好,也比不得自家男人的健康重要。
如果不是她怕袁思卿认为她不孝顺,她一定会激烈反对换肾这个提议。
袁思卿的媳妇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大有一种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
袁思卿起初还能安慰几句,她哭得久了,他的耐心耗尽,只感觉头很疼。
他媳妇遇到事情之后,不能在一旁帮忙也就算了,一直在他妈床前哭,这算是什么事啊!
“时间不早了,妈醒来该饿了,你回家做些清淡的饭菜带来。”袁思卿寻了一个理由将他媳妇支开。
袁思卿的媳妇这才想起来,还有吃饭这回事,忙回去准备。
等柳桂兰醒了,袁思卿照顾着他妈把饭吃了,自己却一口也吃不进去。
第二天,袁思卿让他儿子请了一天假,在医院里陪护柳桂兰。
自己则趁着这个时间,去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只是检查结果得过两天才能出来。
柳桂兰睁开眼睛没有见到袁思卿,挣扎着下床要去寻找,袁思卿的儿子怎么劝都没用。
柳桂兰抓着袁思卿儿子的胳膊问:“你爸是不是去做检查了?”
袁思卿的儿子回道:“没有!”
“你别骗我!”柳桂兰总感觉心里很不安。
“真的没有!我爸说他单位有点急事,他这才回去处理一下!”袁思卿的儿子并没有撒谎,袁思卿的确是和他这么说的。
柳桂兰见袁思卿的儿子一脸笃定的模样,这才乖乖的去床上躺好。
两天之后,袁思卿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身体状况良好,符合捐赠肾脏的条件。
只是,袁思卿是o型血,柳桂兰是a型血,把袁思卿的肾脏移植给柳桂兰,这究竟可不可行,还需要进一步判定。
得到这个结果,袁思卿的心顿时被提了起来。
他把这事和袁立业说了一下,袁立业听完之后,眉头控制不住的皱了起来。
袁立业对袁思卿要给柳桂兰捐肾的事情不置可否,他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不是a型血吗?”袁立业问。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袁立业的死对头把袁思卿给绑架了,等救回来的时候,袁思卿受了重伤,医院对袁思卿进行急救,柳桂兰说输的血就是a型血。
袁思卿很奇怪袁立业会问这个问题,却仍旧很诚实的回答:“不是啊!”
袁立业沉声道:“你的身体检查报告,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袁思卿不知道袁立业看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做什么。
不过,他想着时楚依现在在袁立业家呢,时楚依身为一位资深大夫,说不准能从他的身体检查报告里看出来点名堂,便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等柳桂兰睡下之后,袁思卿便带着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去了袁立业家。
袁立业接过报告,脸上面无表情,他反反复复的看了检查报告好几遍,把袁思卿给看得浑身紧张。
许久,袁立业才将袁思卿的身体检查报告放下,对一旁的时楚依道:“依依,你给思卿抽一贯血验一下!”
虽然袁立业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时楚依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她非常干脆利落的拿出一个针筒,消毒之后,抽了一小管袁思卿的血。
袁思卿不明所以,正等着袁立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没有想到,他等来的却是袁立业的逐客令。
“爸,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袁思卿略显忐忑地问。
“有没有问题得等依依的检验结果出来才知道,你回去等消息吧!”关键信息,袁立业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袁思卿踌躇了一瞬,说道:“明天是除夕,我妈想让你去医院里看一看她!”
“除夕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我去看她干什么?后天吧,后天我和你施姨一起去一趟。”袁立业道,“还有,你明天陪着你妈吧,不用来这了!”
袁思卿知道,自己这是被袁立业不待见了。
可是,袁立业和柳桂兰不在一起,他一个人分身乏术,也只能照顾到一个。
柳桂兰目前在医院里躺着呢,能活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问题,他的心自然要偏向她一些。
袁思卿道:“爸,那我大年初一带着孩子们来给您拜年!”
袁立业略显不耐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