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接话道:“只要贾仁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按照约定,把那份资料的下落告诉你的!”
刘首长虽然很想要那份资料,却也没有逼迫时楚依。他相信时楚依说得出,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时楚依和刘首长分开之后,给席嘉打了一个电话。
席嘉说,他这段时间已经将贾仁义的党羽给清理得差不多了,一旦贾仁义伏了法,剩下的那帮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气候。
时楚依听了,这才放心下来。
谈完了正事,时楚依开始关心起席嘉的感情生活。
“大伯,你和小姑姑进展的如何了?”时楚依问。
“周家不同意!”席嘉颇为头疼的道,“除非小悦辞掉百年餐厅总经理的职务,并放弃继承周家的家产,周老爷子才同意她嫁给我!”
周家重男轻女,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不想让周悦和周家有任何财产上的联系。
一边是好不容易守得云开的爱情,一边是付出了诸多辛勤汗水的事业,不论周悦选择哪一个,都会落下遗憾。
时楚依觉得周家的想法太过于狭隘了些,不论男女,只要姓周就应该享有同样的权利。
不过,周睦都已经被逐出家里的族谱了,时楚依和周家也算是断了联系。
周家的是是非非,万万没有时楚依一个外人置喙的余地。
既然不能让周家改变主意,那就只能通过其它途径解决问题。
时楚依之前为了照顾周家,手里只持有少数百年餐厅的股份,大头全在周家人那里。
为今之计,只有收购股份。
只要时楚依的股份足够多,在百年餐厅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时楚依一边给席嘉钱,让他暗地收购周家的股份,一边给曹雪倾打电话,用ss餐厅的股份来换百年餐厅的股份。
虽说百年餐厅这几年来发展的不错,但是论起规模和ss餐厅没有办法相比。
用ss餐厅的股份来换百年餐厅的股份,对曹雪倾来说,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况且,曹雪倾和安安现在身在e国,持有ss餐厅的股份更为便利一些。
曹雪倾也不是个傻的,没犹豫多久便同意了。
等时楚依把所有股份加在一起,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她便让席嘉以她的名义去和周家谈。
如果周家同意让周悦继续管理百年餐厅,那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周家依然不同意,那就只能开股东大会了。
到时候,周家不仅没了面子,就是里子也没有了。
周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尽管他不太想让周悦嫁人,打算让她继续为周家这个大家族卖命。
可是,女大不由爸,周老爷子在现实面前,只能选择妥协。
因为时间的关系,时楚依没有办法参加席嘉的婚礼,
不过,她送给了两夫妻百年餐厅一人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的分红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席嘉感到颇为惭愧,如果不是他,时楚依这些年来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
他没有当好大伯,尽心照拂时楚依,如今却被时楚依给照拂了。
时楚依却不这么觉得。
这二十多年来,席嘉致力于为席延报仇,从来也没有放弃过。
若是没有席嘉在暗中出力,说不准贾仁义和他的一众党羽,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席嘉对得起席延,对得起被贾仁义迫害的许许多多人,这就足够了!
等时楚依忙活完这些事,贾仁义的案子已经有结果了。
贾仁义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个结果可谓是众望所归。
行刑之前,贾仁义要求见时楚依一面,时楚依答应了下来。
仅仅是十几天没见,贾仁义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胡子拉碴,燕窝深陷,带着一股颓废的感觉,
时楚依坐在贾仁义对面,拿起面前的话筒,没有出声。
两人沉默了近一分钟,贾仁义才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你妈妈的骨灰在哪里,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时楚依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能!”
虽然贾仁义并没有说是什么样的要求,但是时楚依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贾仁义害死了她这一世的父母,让她成为了一名孤儿,小小年纪就尝遍了这人世间的辛酸苦辣。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时楚依都不可能去帮他做任何事!
“你妈妈一个人在w国,人生地不熟,一定会感到孤单害怕的。”贾仁义的语气里满是对杜鹃的担忧。
时楚依并不这么认为:“她虽然会孤单,但是只要她一想到能够离你远远的,从而摆脱你的纠缠,我相信她心里更多的会是开心!”
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杜鹃,可是她从周睦还有罗果夫的父亲口中,听说了许多杜鹃的事。
杜鹃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既然不爱贾仁义,哪怕成了鬼也不会爱上他的。
听完时楚依的话,贾仁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也许,我真的错了!”
爱是成全,从来也不是占有。
是贾仁义一直执迷不悟,毁了杜鹃一辈子。
“我从来没有做过让杜鹃真正感到开心的事,我想做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贾仁义看向时楚依,眼眸深邃异常,“我想她应该会渴望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去把她接回来吧!”
随后,贾仁义说了一个地址,杜鹃的骨灰就被他给藏在了那里。
时楚依认真的记下。
贾仁义轻声道:“最后,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他便把话筒给挂了。
贾仁义站起来转身的一瞬间,时楚依清楚的看到,他眼眶里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
也许,贾仁义对杜鹃是真爱。
可那又如何呢?
单方面的强取豪夺,注定成就不了一段爱情,只能逐渐毁掉两个人。
狱警问:“贾仁义明天行刑,你过来吗?”
“现场我就不去了,但是我想看一眼他的尸首,可以吗?”时楚依询问。
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怕贾仁义像上次一般,来一个金蝉脱壳。
“可以!”狱警回道。
第二天,时楚依依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了太平间,却被告知贾仁义那边出了点状况,现在还没有被送来,让时楚依多等一会儿。
时楚依等了两个多小时,工作人员才推着尸首进来。
不过,推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时楚依掀开他们头上盖着的白布,一个是贾仁义,另一个人时楚依也不陌生,正是后来下落不明的夏世秋。
他们的身上都受了极重的伤,血沾满了衣裳,看起来极其惨烈。
时楚依给贾仁义检查了一遍,确定是贾仁义本人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时楚依问。
“贾仁义在行刑前逃跑了,这位同志报了警,贾仁义应该是发现了,这位同志背叛了他,于是两人起了冲突。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工作人员解释道。
时楚依见识过夏世秋的本事,他若是想跑,应该要比贾仁义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