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去找张芬芳必须得重新排队,但这么长的队伍轮到她的时候可能是明天早上了,天灰蒙蒙的好像就快下雨了,她的丈夫还赤身裸体的躺在车床上,她得赶快把病治好了去买衣服,所以豁出去,男医生就男医生了。
“这样不太好吧!妇科最好还是到妇科诊室去看!”小冲这回倒是装起了正经,好像把他进修的时候,曾在妇科诊室呆了两个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我都不在意了,医生还这么在意啊!”女人光明磊落的心态使得小冲十分惭愧,人家一个女人都不介意让你看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劲啊,你又不是没看过更不是不想看,还装什么柳下惠啊。
“好吧,请跟我来!”小冲打败了自己,领着女人进了检查室。
女人很乖巧,没等小冲吩咐便脱下了一个裤脚,躺到了并没有两个脚架的检查床上,把两条腿打开放在床沿上,她的动作看起来大方镇静,其实她也同样惶恐不安羞赧难过,这是她在丈夫以外的第二个男人面前脱下裤子,她的心也为之颤抖不安,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男人,看似纯洁其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目光,所以她仅仅只能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早早结束。
女人也极为敏感,对于小冲的触碰小有反应,弄得小冲更是春心荡漾,跟着有了反应,差点不能自已铸成大错,眼前的货已名花有主,绝不能乱闯,小冲靠意志力安安分分的完成了任务后,没有提醒女人已经ok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检查室。
出了门后,如释重负地深深吐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女人不能确切的知道,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医生的复杂心理,但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他的一点心思,当他终究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离去的时候,她也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何偿不是一种考验呢?
行为怪异又确是艺术家的叶听雨,其实只给了她精神上的快乐,而身体上的,她极少得到。三年来的唯一一次竟还让她染上了这种病,她分不清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笑啊。
少妇出来的时候,小冲正低头默默的开着处方。
“我先去给他买衣服了!”女人低着头轻声说。
“好的!你去吧!早点回来!”小冲答得很干脆,但答完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你去买衣服就买衣服,干嘛要和我说呢,我是你的谁啊。
女人走到门口,小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叫住了她,然后刷刷的在处方上写下了十多样东西,这才掏出两百块钱一并递给了女人,女人只是接过了处方并没有接他的钱,深深的看了小冲一眼便走了出去。
女人离去之后,小冲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暧昧气氛中,刚刚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色心包天的小冲,还在添油加醋地幻想着刚刚的剧情,如果不是这样的……
“医生!”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小冲的身旁响起,把小冲从乱想中惊醒。
抬眼看来人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脸色蜡黄的男人,正一手托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吊着个比排球还大的一团肉,像极了推铅球的姿势,微仰着头,神情非常痛苦。
男人用手托着的不是别物,正是能致命的肿瘤,轻者兴许还有活路,如果已发展成了恶性,那就性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