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不赖啊!所谓虎父无犬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大伯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从不奉承别人的张三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马屁拍上去,可惜,他溜须拍马的技术实在不咋地,这马屁拍得有点不伦不类啊!
“唉,小子你就别乱拍了,这回若不是你堂弟够醒目,我这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晓生羞愧万分的说,其实他的老脸早就丢了一半,什么旱烟叶南瓜子的偏方让沈月足足笑了好几天,若不是这场手术挽回了一点名声,他这个长辈也别想在后辈面前抬起头来了。
几天后,小冲终于醒来了,身上的管子也全拆了,只剩外固定板仍然绑在身上。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胡子拉扎,满脸憔悴的晓生正坐在床边,他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爹!”小冲嘶哑的声音在晓生的耳边响了起来。
“儿子,你醒了!你把爹吓死了你知道吗?”晓生的眼眶也湿润了,儿子失而复得,真是恍如隔世啊。
“爹,我们终于团聚了,我好想你们啊!”小冲哭着说,梦里百回千回的呼唤着爹娘,没想到再重逢却已不在人世间。
“儿子不哭,儿子不哭了啊!爹再也不抛弃你和你娘亲她们去私奔了!呜呜,爹对不起你啊!”晓生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不但让小冲止了泪,还傻了眼,在他的印像中,爹是个坚强的人,有一次因为在隔壁豆腐西施的店里逗留时间过长,惹得沈雪发大火把他赶出何坑医馆也未见他滴过一点眼泪。
“爹,你别哭了!你这哭声很惊人啊!吓到别人就不好了!娘亲她们呢?”小冲左看右看没见到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看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不禁一惊问:“爹,娘亲她们不会是让阎罗王那小杂碎抢去做押寨夫人了吧?”
“啊?”晓生被小冲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晕了,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儿子,你说什么啊?”
“我问娘亲她们哪去了啊?”小冲着急的问。
“哦,她们在你宿舍里呢!给你煲鸡汤!”晓生道。
“煲鸡汤?鬼用得着吃这个吗?不是咬香纸油烛的么?”小冲问。
“什么什么啊?”小冲不明所以。
“咱们不是死了么?”
“死你个头咩,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这是在龙心呢,你到底清醒没清醒啊!”
“啊——”这回倒是轮到小冲大吃一惊了:“爹,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原来,小冲从醒来到现在,一直以为自己已不在人世间,还幸运的在阴间与爹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