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来估估你们班这次成绩?”
老林:“这就跟我摆段长的威风了?不过你要这么问,我还真就问你,你班这次第一名的成绩,硬得过楚天阳吗?”
陈老师想了半天,怼不上话,只好由心感叹:“这小子,在哪儿都出挑,怎么都敢出挑。”
果不其然,楚天阳直接拔了头筹,把他那一干女粉丝刺激得嗷嗷叫,跟自己考了高分似得。
谢琦也进步了两名。这两名实属难得,毕竟在谢琦身上有个极其奇怪的诅咒——无论怎么考、考几科,总分永远稳在第十名。张艺卿一伙人颇为惊讶,做了个横幅悬在教学楼,上书,“千年老十荣进前八”,下文,“永不言弃身残志坚”。挂了一天被保安怒拆了,但却传得满校皆知,气得谢琦把那群龟孙子堵到小卖部门口就一顿揍。
四个人还是小小庆祝了一下这次考试。为楚天阳的第一,谢琦的第八,魏晨书再次未能进入50名,以及大熊那唯一一门高分的历史。
由于这次月考过后,也便迎来重磅的会考以及期末考,浓重的考试气氛并没有随着月考结束就散去,反而越来越清晰起来。无忧无虑的青少年们,越来越清晰感受到了升学的压力。这个年纪该是叛逆满满的时候,成天面对课本和考试,多少都思考过学习是“为了什么”“有何用”,偏偏想不明白,只能埋着头先走再说。这条路谁都看不到尽头,但不是谁都有勇气走偏。
很快,会考便到了。校区拉起了警戒线,把各个班级的摄像头全部打了开。
铃声响起。
出成绩的时候,大家都已在暑假中。
魏晨书去了杭州,跟着爸妈去旅游。那时网络还不发达,所有的考试成绩都通过固话查询。魏晨书算着时间,正打算电话交代下大熊让他帮忙查成绩,楚天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刘女士拿着她的手机,一脸激动地递给儿子:“你同学找你,年纪第一的那个。”
魏晨书正在擦头发,脸上写满了惊讶。暑假之前,他确实有提到旅游的事,为了方便联系,便告诉了楚天阳和谢琦关于刘女士的手机号,但半个月过去,两人都不曾来电,所以这会儿还挺惊喜的。
“在忙?”这是分别半个月,楚天阳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魏晨书笑进了眼底:“没,刚回来。”
只听见楚天阳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轻快了起来:“去了哪儿?”
“去了西湖……”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起来,多半都是魏晨书在说,谈起这里的风土人情,好玩的店铺有趣的人,不知不觉半个钟就过去。刘女士出来倒牛奶,看到儿子还笑着煲电话粥,一脸惊奇。说起来刘女士很早以前就想给魏晨书配个手机了,平常联系太不方便,尤其在程妈妈给大熊配了一部以后,这个念头更甚。但儿子却拒绝了,说没有必要,她还担心儿子会不会患了社交恐惧症,幸好一切看起来正常,她也就随他去了。但没想到儿子那么能侃。
多交个朋友是好事。刘女士欣慰地笑。
魏晨书说到白天的艳遇:“在乌镇游着船,突然下了雨,迎面走来一艘船,船上站着个女生,穿着汉服举着油纸伞站在雨里,那个场景太美了。我拍了很多镜头,回头给你看。”
楚天阳沉默了半响,问了句:“是不是还想跟人问号码?”
魏晨书笑:“是啊,天公不作美,不然我就跳她船上了。”
楚天阳不说话了。魏晨书还以为信号断了,正打算挂了再拨过去时,楚天阳开口了:“查成绩么?”
话题转的有些快,魏晨书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没,你呢?”
“safe,帐号密码给我。”
“你这么说我怎么有点紧张,借我点运气!”说着报了帐号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