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书愣住了:“对哦,怎么我们都没有想起来?”
他靠在他旁边,喝了口水缓了缓热气,边想边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天阳也给他逗笑了:“傻笑什么呢?”
魏晨书也说不出自己被谁点了笑穴,只好冷静下来问:“那,怎么办?钓竿不是白带了?”
楚天阳看了看手里的零食:“不然用虾片?”
魏晨书头上掉下黑线:“味道不错,就是入水就融了……”
楚天阳看了看四周,道:“等我。”说着跑了出去。魏晨书就见他跟远处那一排垂钓的人打了招呼,不多时居然拎回了一个小桶:“有了。”
魏晨书笑:“到底还是刷脸的社会啊。”
终于摆好了钓竿,魏晨书也换了dv拍摄的方向,两人得空坐了下来。
楚天阳见魏晨书翻起了之前的照片,一边对着书,问:“那是什么?”
魏晨书道:“鸟类大全。系里有位教授有篇论文在上面,聊水质跟鸟类的影响关系。”
楚天阳翻了翻,一边看着一边念,但念出口的却是英文。碰到陌生的鸟类科属,还会问魏晨书:“棕背伯劳?英文名是什么?”
魏晨书道:“动植物学,国际通用还是拉丁学名,nius schach,英文名是longtailed shrike。”
楚天阳点头:“挺复杂,单词构成没什么规律,记忆量挺大。”
魏晨书笑:“习惯了就好了,而且我们能看见的物种量也不大,你看这页书上的鸟类,在这个公园基本都是见不到的。”
两人头挨着头研究了好一会儿书上的内容,碰到都不懂得的单词,还会上网搜索了解。
魏晨书觉得很奇怪,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喜欢跟朋友聊专业内的东西。它并不是像生活中讲故事那般生动有趣,有的时候一个动植物的命名其实就是枯燥乏味的学术上的拉扯,而且一些外貌相对劣势的动植物还不讨喜,尤其是是虫蛇类,交谈起来,话题也几乎止步在“我以前碰到过一只快吓死我了”这里。
跟同专业的同学,他能聊得也不多,坦白讲,因为多数人都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里,那么本科生能涉及到的层面还是很浅。他课后倒是经常会跟老师们交流聊天,但是碍于时间原因,能说的话也不多。所以渐渐的,他都是自娱自乐地学习,不爱提了。
他没想到跟楚天阳可以细聊起来,而且交谈甚欢。对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听得专注,哪怕是枯燥的信息,过了一遍他的大脑,他便能了解到大概,还可以举一反三问一些专业性问题,这便刺激着魏晨书掏更多肺腑里的话出来,他的感悟,他的心得,还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两人聊得忘我,倒还是旁边路过的人提醒:“小伙儿,小伙儿!鱼咬勾儿了!”
楚天阳伸手去收杆,魏晨书赶紧打开了dv,拍着楚天阳和那弯曲的杆,颇为兴奋:“感觉是条大鱼!”
劲确实很大,围观的人见状都聚了过来。
“使劲啊小伙子!是条大鱼啊!”
“这杆是不是得断了啊?”
楚天阳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上的肌肉愈发明显,猛地一挥,一道弧线划过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