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无忧只来了半天,有关他的流言就传遍了京城。
他先去了霞外楼,三楼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都被赶了出来,却无人敢发怒。只是不到半时辰,又见一群武士簇拥着他去了对面的望海潮。这回待得了两个多时辰,据说他出来时一张白净的脸两团晕红,已是醉的无法行走,全靠旁人搀扶。
轿子早就在旁备好,武士正要将他搀扶进去,他却一把推开,眼睛发直,往前走了两三步,似要抓住些什么,眼神清明的很。片刻后抖抖靴子,又东倒西歪地上了轿去。
次日上朝,他站的笔直,哪里有昨儿京里传的那般放浪形骸。
巧的是,回京多日,只在第一天露了个面的海航司统领贺逐也到了。他两人下了朝好生交谈了一番,不一会儿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赫连无忧道:“贺兄姓贺,我姓赫连,指不定咱们上辈子就是一家。”
一旁翰林院编修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尉迟琳琅见这两人一见如故,郁闷道:“赫连,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性子啊。”
赫连无忧道:“陛下与臣多年未见,不奇怪。”
“那你这番在京中多待些时日吧。朕要看看,你变了何种性子。”
赫连无忧立刻道:“陛下,您放过臣吧,小的还要回沧州侍奉老父。臣一片孝心,苍天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