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一晚没睡,脚上的重量使得他格外的清醒,任天凉搂着他倒是睡得很香。
次日凌晨六点,任天凉准时醒来,他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搂着尤然温存了小半个小时才起床。
任天凉洗漱完便下楼跑步去了,半个小时后上了搂,手里端着给尤然的早餐。
任天凉拿着钥匙帮尤然拿下了铁链,他面色如常地看着尤然一瘸一拐地走向卫生间,内心仿佛没有丝毫的波动,好似就应该像这样生活。
尤然老老实实的洗漱完出来,喝牛奶时情绪终于绷不住抽噎了起来,“……”
“怎么了?”任天凉似是紧张地问,抬手想给尤然擦眼角的泪却被尤然偏头躲开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尤然仿佛心里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嘴巴都委屈成了波浪状,“我的脚好痛痛……”
他如愿以偿地在任天凉眼中看到了不忍和怜爱,然后心里还没来得及欧耶就听任天凉开口道。
“习惯了就不痛了,然然乖。”
尤然眼中的不敢置信一闪而过,他接着装可怜道:“可是我昨晚一直睡不着,脚上太重了,压的我很不舒服……”
“而且走路的时候好重,磨着我好痛痛,好像还出血了……”
尤然边说边把自己的脚伸到任天凉腿上给他看,那铁拷箍住的一圈嫩肉猩红,甚至有些地方磨破了皮,任天凉眼中终于有了丝动摇。
尤然眼中闪过希望之光,下一秒却见任天凉起身便走。
“诶?诶!爸爸——任天凉——我*你*#……”
尤然干嚎了半天也没见那人回头看他一眼,终于累的瘫倒在了床上,脚上的重量还在,昨晚上一碗没睡,这次他一沾枕头便袭来困意。
醒来的时候,尤然发觉自己脚轻了许多,惊喜万分地抬脚一看,发现脚铐换成了个轻了许多的普通脚铐,而且还给贴心地缠上了一圈纱布。
“……”尤然想爆粗口却又忍住了,他下了床才发现,链子也换了,而且换了根更长的以便他能走进卫生间,这下尤然终于琢磨出味来了。
任天凉这是真的打算把他永远圈禁在这个房间里了!
尤然:啊啊啊啊!
徐倾鸾捂住耳朵:喊我之前提个醒,我也不至于聋了。
尤然:我的好大哥,你救救孩子吧,我被任天凉像拴狗一样拴起来了!
徐倾鸾思考了会儿问:拴脖子吗?刺激吗?
尤然: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像条狗一样被拴住了,而且拴的脚,不是什么情趣y!
徐倾鸾:哦,这样啊……
尤然:为什么你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望!?你不爱我了吗?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你还有没有良心!
徐倾鸾:这么精神啊,看来不需要我救你啊?
尤然差点给跪了:哥,我错了……
徐倾鸾: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能屈能伸的人。
尤然表示,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夸他呢。
徐倾鸾: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来看看你吧。
尤然敏锐道:你根本不是想来看我的对吧?你主要是想看我被拴着的样子吧?
徐倾鸾突然出现在了床头,就跟恐怖片里女鬼的出场方式一样:“你智商好像恢复了不少。”
尤然心里一跳,片刻后面无表情地道:“我的智商有低过吗?”
“……”徐倾鸾不说话了,她突然意识到跟傻子争论没有丝毫的意义。
“哥,你别这么盯着我啊,怪渗人的。”尤然缩回被子里,外边只露了条拴了链子的大白腿,还不安分地晃了晃,那双眼真挚动人乖巧可怜,“帮帮我……”
徐倾鸾指尖一抬,那铁拷应声而断,尤然眼中迸发出无法估量的崇拜。
“哥,我好想赶紧完成这个任务啊,任天凉太可怕了,待在他身边我好害怕。”尤然一双爪子紧紧揪着被子,将露外边的腿缩回了被子里。
徐倾鸾嗤笑一声,问:“你不喜欢他了吗?”
尤然急忙道: “我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喜欢和害怕这两种情绪是并不排斥的。他这样对我,我心里很难受,有时候躺在他身边我都不敢睡,我害怕哪天一觉醒来我的腿真的没了,这个世界好可怕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了,嘤嘤嘤……”
徐倾鸾怜爱地问: “那能怎么办呢?没拿到他的家产继承权你又走不了。”
“你,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徐倾鸾神秘地道。
“快讲快讲!”尤然被子里的脚兴奋地直抽抽。
徐倾鸾盯了尤然半晌,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