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段向西等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地正在哀嚎着的官差、衙役捕快等。
一眼看去,衙门大院之中,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床的官差,一眼看去足有上百人,其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不下两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可恶,太可恶了,居然将官差衙役等,都打成了这样,好歹……这些人也是吃公家饭的!岂能让悍匪如此折辱?”
“不好,看来,这悍匪还真是不简单……不过,真的只有一个人吗?”
一时间,段向西及众多知府都是愣了一下,这一幕太超乎他们的想象了,这么多官差衙役,居然真的全部被打倒在地……
张永没有说谎!
“妈的,居然敢在我云州府这样胡作非为,无论是谁,我也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建仁火冒三丈,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他气愤无比,又羞又怒。
他堂堂一方知府,居然被人这样闯上公堂了,从今以后,谁还会把他看在眼里?
“好一个悍匪!林大人,你放心,有本官在,今天无论是谁,都要死!”
段向西也冷冰冰地开口。
他们随即带着人走了上去。
公堂之上,李图淡然坐在审案台上,他的前方,赵尔沙和林赓剑,都已经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姓屠的……你现在想逃,还来得及,等我父亲到了,你死路一条……”
林赓剑怨恨地开口,心中痛恨到了极点。
同时,他也十分害怕,怕到时候李图来一个鱼死网破,所以宁可李图现在就逃了,他们两还能安全下来。
但是李图却只是冷冷一笑而已。
“这位兄台……只要你放了我们,要多少钱,我都会满足你……同时,我也会和我父亲说,让他将此事一笔勾销,绝对不去追究你……”
赵尔沙则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心思比林赓剑更深沉,不敢轻易激怒李图。
“闭嘴。”
李图仅有这冷冰冰地两个字而已。
“烟州州牧段向西大人、云州府知府林建仁、凌原府知府赵达厦等,到!”
这个时候,外面一声高呼传来。
听到这声高呼,公堂上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来了,我父亲来了,他们总算是来了!”
林赓剑顿时欣喜若狂,他一直担心受怕,此刻几乎喜极而泣。
“还有州牧大人……州牧大人都出现了,这一次……无论是谁,都逃不了!”
赵尔沙则是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眼中怨毒非常,他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让他心中的仇恨越发地浓烈!
一定要好好整治李图,要让他尝尽折磨……
他心中已经在谋划了。
“逆贼,好大的胆子!”
就在此时,公堂外已经是一声咆哮传来上来!
赵尔沙和林赓剑急忙回头,只见林建仁和赵达厦,已经焦急地跑了上来。
“我儿,你没事吧?!”
赵达厦关切不已,他跑到赵尔沙身边,将赵尔沙扶了起来,而后,恶狠狠地盯住了坐在审案台上的李图!
“给我拿下!”
他一声怒喝,脸上恨不得立即将李图给碎尸万段!
但是周围的人却没有动。
云州府的官差们都知道,根本无法奈何李图,不敢动。
州牧段向西带来的人,则只是听命于段向西,根本不管他的命令。
一时间赵达厦更是气愤,转而看向林建仁,道:“林兄,你还等什么!?”
林建仁也是扶起了自己的儿子,此刻也冷冰冰地看向了审案台上的李图。
“姓屠的,你现在想活,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林赓剑直接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倨傲和仇恨,这一刻,那个纨绔的公子哥,一瞬间又回来了。
有了自己的父亲在身边,他瞬间自信回来,不可一世!
“像狗一样爬过来,跪在我的面前,磕头道歉,同时把你自己的武功废掉,我就留你一条狗命!”
林赓剑怨毒地开口,他不会让李图轻松死去,而是要慢慢地折磨他,让他尝尽世间一切的痛苦……
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快意!
“滚过来,跪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坐在我的位置!”
林建仁也愤怒到了极点地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李图。
这个将云州府闹得天翻地覆的悍匪!
这个敢将林建仁和赵达厦两个知府的儿子当成人质的恶徒。
李图却是十分淡然。
他淡然地挑了一下眉头,目光直接越过林建仁和赵达厦。
这两人他还根本看不上眼。
“段向西是吗?”
他淡然发问。
闻言,众人都是脸色微微一变!
这恶徒果然好大的胆子,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直接这样称呼段向西的名字?
段向西的眉头,也是微微一挑,怒火一闪而过,但是他沉得住气,冷笑了一声,道:
“是我,怎么,想说什么遗言吗?”
李图摇摇头,道:
“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死,还是想活!
众人更是色变,一时间,他们的脸上都涌起了愤怒无比的神色。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和州牧大人说话!”
“狂妄,果然是个狂徒,今天不杀了他,难以正国法!”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吗?管你是什么武林豪侠,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众多知府纷纷呵斥。
段向西更是眼中寒意弥漫,冷冷地注视着李图,道:
“我要是让你死得痛快,那就对不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