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干了那蠢事。

那会儿，她以为，陈湛纯粹玩心重。

没想到——

“你真以为我那么畜生啊，就故意整人家。我还不是把我自己也整进去了。”

南偌疑惑，“原来，你那会儿就喜欢人家？”

“那时候还小，青春懵懂，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也就是太二了，才会干出那种蠢事。”

陈湛叹了口气，“可是，南妹啊，你知道吧，就是那时候的懵懂，到现在还深深留在心底，那就是爱了。”

***

吃完，还是沈意东送她回去。

回程的车上，南偌忽然没了在饭桌上的侃侃而谈，斜靠在车窗上，视线落在外面。

灯红酒绿的世界，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个城市，是她出生的地方，她在这里待到了十六岁，本应该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

不过是出去了七年，再回来，却发现它已经变成了她所不熟悉的样子。

沈意东双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就是看不得她忧愁的模样，没忍住问：“累了？”

南偌转身，看了他一眼，“还行吧。”

她回答得不痛不痒，沈意东没有放弃，“见到老朋友，聊聊天，想起过去了？”

“这是有。”

他视线直勾勾看着前面，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然后，顺道想起了当年东哥我风流倜傥的模样，是不是心痒难耐，都快情不自禁了？”

“……”她翻了白眼，“沈总，咱还能要点脸吗？”

“脸？这东西我一直有啊。帅气逼人的脸，精雕细琢的脸，酷得一塌糊提的脸！要什么有什么！”

“你以为你玩变脸啊你！”

“玩变脸的，明明是你。”沈意东忽然沉下声音。

南偌抬眼睑，定睛看着他。能发现，他周身的气场都不太一样了。好像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她没有再去触龙鳞，两人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她公寓楼下。

南偌礼貌性地说了句，“我上去了。”

手刚刚搭在侧门把上，便被人一把扯了回去。沈意东身上那被压制的火彻底朝着她包裹而来。

他贴近她的脸，几乎要抵上她的嘴唇。

“南偌，我都不知道，你特么心这么狠啊。”

“我们彼此彼此。”

他咬牙切齿，“谁他妈跟你彼此彼此。”

“噢。”

她的态度太过冷淡，让沈意东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有点无力。

这种感觉太不爽了。

他逼迫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南偌，劳资不相信你看不出劳资的心思。”

南偌镇定得很，“看不出来。”

他的手掌直接箍住了她的下巴，咬着牙，“你摸着你的良心，再给我说一遍！”

南偌当真把右手掌压在了胸口上，与他相对视。口气很平淡，“摸不到。”

“？？？”

“胸太大。”

“…………”

“噗。”沈意东一秒钟就破了功，直接笑喷了。

南偌想瘪嘴憋住，但没能，嘴角莫名也往上扬。

**

沈意东的行程还是挺忙。送她回家之后，他立刻赶去机场，直接飞往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