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着官差抄家抓捕,要将朱家人都带走。
苏娇忽然出声,“这位官爷,我并非是朱家的人,此事与我无关,我可以离开吧?”
她一出声,几道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朱大夫人眼神释然,朱瑞樟不可思议,朱瑞文若有所思。
“苏娇,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瑞樟最先按捺不住,他不相信苏娇是这样的人,虽然无可厚非,可是、可是……
苏娇淡然地转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谁都不想入狱,我只不过是朱家的义女,说起来连户籍都挨不上,难道要跟着一块儿被抓进去?”
“你……”
“瑞樟。”
朱瑞文拦住了朱瑞樟,脸色冷肃地看着苏娇,半晌嘴角溢出一抹嘲弄,他转向官差,“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
苏娇身后的秀巧十分焦急,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如此冷酷无情呢?明明、明明她本性不是这样的。
苏娇在众人鄙夷的目光里,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她拨了拨鬓旁的碎发,官差瞧着有趣,“听闻朱家之前收了个义女,大张旗鼓的,便是你吧?这种时候跟朱家撇清关系,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也总比吃苦头好,这位官爷,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义气哪里有生存重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小娘子看得通透,也罢,既然你如此急切地跟他们撇干净了,放你一马也成。
苏娇笑容甜美,微微福身,“多谢官爷,那小女子在这里的东西,也都可以带走吧?”
“成,你能有多少东西?”
朱家的人没有一个脸色舒坦,对比之下,苏娇越发显得没心没肺,冷酷无情。
她忽然走到朱瑞文的跟前,“如今我与朱家没了关系,先前欠我的东西,该还一还了。”
朱瑞樟实在忍受不了,大步冲到苏娇的面前,“欠你什么了?啊?我们朱家对你那么好,这种时候撇清关系,苏娇,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
“哦,那恭喜你。”
苏娇不咸不淡地应声,眼睛却看着朱瑞文,朱瑞文眸中轻闪,“欠你的东西,在我书房书架的第三层,一个暗格里。”
苏娇听完,转身就走,带着秀巧去收拾东西了。
朱瑞樟气得脸色通红,“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朱大夫人拉住他,“好了,能将苏娇摘出去,也算一件幸事,她说得对,她并不是朱家人,不需要陪我们受这样的苦难……”
……
朱家大房被收押,家产全部抄走,朱家二房也无法幸免于难,他们才得到手的大笔家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被人抄走,何仙铃的血都要从喉咙里呕出来!
“大人啊!这事儿与我们无关,那都是大房做的,我们冤枉啊大人!”
何仙铃痛哭流涕,嘴里诅咒着大房不得好死,连累了他们也要受到无妄之灾,他们已经跟大房撇清了关系,怎么还不放过他们呢?
官差可不吃她这一套,该收押照样收押。
牢狱对老百姓来说,意味着有去无回,那就是送命的地方,即便能够活着出来,恐怕也已经没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