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以将大人的意思传给各地刺史,经过调查,得到了一致的回应,在各地都没有传来大人所说的那种会长斑点晕眩的疑难杂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仁轨曾是杜荷的部下,深知自己这位上司的干略,更知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虽然他不知杜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就执行了。只是不论刘仁轨怎样深入细察都没有发现任何状况。其他地方的刺史也是一样,直到确姓自己没有任何的纰漏,这才来禀报此事。
对于这事,杜荷一直记挂在心,直到听刘仁轨如此一说,这才放心。以刘仁轨的心细,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了。
虽说刘仁轨已经调离了他麾下,成为一州刺史,但杜荷还是将他视为自己人,也没有隐瞒,于是也将李逸风的情况告诉了他。
刘仁轨点头赞同:“大人顾虑的是,这份忧民之心,仁轨自愧不如,在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杜荷一笑,鼓励道:“好好干!一州刺史,造福一方。只要能够取得业绩,以你的才华相信很快就会调回长安,成为京官,一展所长的。”
杜荷告别了刘仁轨,马不停蹄的赶往龙井村,拜会了武媚娘。
武媚娘笑着恭喜杜荷旗开得胜,脸上却有些伤感。这贼人擒住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在假扮情侣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意外的尴尬了下来。
过了许久,武媚娘才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可不可以最后陪我游一游西湖?”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期盼的望着。
“押送犯人刻不容缓……”杜荷见武媚娘神色黯然,心中隐隐一痛,怜意大起,心弦也隐隐颤动,改口道:“不过抄家还需要一定时间,明天动身!离去的时候在游一游西湖也并不无可。”
武媚娘“咯咯”一笑,俏脸雨过天晴,笑道:“那我们走吧!”说着很自然的拉着杜荷的手臂,亲昵的往西湖走去。
杜荷摇头苦笑,也不知武媚娘先前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唐朝风气开放,类似这种相拥游玩并不少见,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只是他们男俊女俏,正是极为少见的才子佳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西湖依然是美的,但游玩两人心中却充斥这离别的伤感,行程不免充斥着一股叫做伤感的情绪。
不过没有离别的伤感,又哪里会有重逢的喜悦?
虽然不舍,但当天夜里,两人还是依依惜别了。
杜荷返回住处,迎面就得知李逸风醒来的消息。
杜荷大喜:“这么说是虚惊一场,李兄好了!”
负责看守李逸风的护卫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夫说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
杜荷暗惊,直往李逸风的屋子走去。
那是府衙最偏僻的房间,走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了阵阵的低吼声,那是李逸风的声音。
来到房门口向内看去,立时大吃一惊,在他眼前李逸风四肢都被捆绑了起来,身子不住的扭动,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由道:“怎么会这样?”
大夫无能为力的走了出来道:“我也不知为何,这疫病太古怪了。病人醒来以后,浑身就犹如万千蚂蚁在爬,奇痒难忍,胡乱抓挠,甚至不知疼痛为何物,抓的身上血淋淋的,让他抓挠下去,不堪设想。权宜之计,只能将他绑住。对此,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疫病实在太怪,将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难以自制的李逸风,杜荷感同身受,一个人疼痛可以忍受,但却不能忍受瘙痒,哪怕再坚强的人也不行。
杜荷想起医治皮肤病的方法,让人准备茶叶水给他洗身。
这茶叶水似乎有奇效,李逸风让茶叶水洗刷了便后,立刻就睡去了。
杜荷心系李逸风的病情,不等天明,连夜赶路,打算尽早与孙思邈会合。
他们离开杭州逼近苏州时,却得到了一则消息!
一则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消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