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于晚脚步顿住,目光闪过一抹古怪的神情。

陆时熠从于晚进餐厅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于晚今天穿了件浅蓝色高领羊绒衫,外面搭了件深蓝色暗格纹长款大衣,踩脚细高跟,干练而有范儿。

只不过,这一身穿搭,和霍沉一样都是蓝色系,落在陆时熠眼里,俨然就成了情侣装。

目光上移,落在于晚的脸上,她化了淡妆,带着精致的耳环。陆时熠怎么看都觉得于晚比以往多了几分女人味。像是为这次相亲,特意做了一番打扮。

真是越看越气!

她还真是重视今晚的相亲啊!

此刻,餐厅的某处,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于晚和陆时熠两人无声的盯着彼此。

昨晚的事,加今晚的事,陆时熠心里憋足了火气。他咬紧牙关,目光沉了又沉,就这么带着火气的盯着于晚,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在暗暗较劲什么。

当然了,对自己刚刚才破坏了于晚相亲的事,心里还是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暗爽。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最后还是于晚先开的口,“你怎么在这,霍沉呢?”

“他有事,先走了。”陆时熠冷着声,极其敷衍的回了句。他靠在椅背上,下巴微仰,不爽的扯了扯唇角,完全是一副“昨晚你不让我舒坦,今天我也不让你快活”的倨傲神情。

于晚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深目看了他一眼后,连餐桌边都没碰到,就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了,背影看起来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于晚一走,这下反而是陆时熠不淡定了,他豁然站起追出去,动作之大,大|腿撞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剧烈的声响,引得周遭的人纷纷朝他侧目。

他急急推开旋转门,喊住就要上车的于晚,气呼呼的问,“就这么走了?昨晚的事,你就没什么跟我解释的吗?”

于晚背脊微顿,她站在驾驶座车门旁,拉车门的手也跟着顿了顿,抬头看过他,淡淡反问:“有什么需要我特别解释的吗?”

“……”陆时熠瞬间被气到了,胸膛剧烈起伏。

她怎么能问得如此理所当然?

难道于晚一点也没觉得,她昨晚的行为有伤害到他?

陆时熠那双桃花眼闪过一抹莹亮,他有一肚子的情绪要宣泄,却又不知该如何宣泄才能解气。最后,他像是报复般,极其骄傲的说着:“今晚的相亲,我给你搅黄了!”

隔着一辆车的距离,于晚站在驾驶座车门旁,陆时熠站在车的另一边,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于晚,想要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到听到这话以后的激动和愤怒。

此刻,陆时熠就像是孩童,故意干坏事搞破坏,只为引起大人的注意。

然而于晚脸上依旧无波无澜,语调淡淡,“相亲?和谁?”

“……”陆时熠的大脑瞬间卡机,“我妈没跟你说,你今晚跟霍沉见面,是在相亲?”

陆时熠转念一想,也对,以他对于晚的了解,确实不会如此轻易就来参加相亲,一定是苏澜女士没跟于晚说实情,将人骗来和霍沉相亲的!

这么一想,于晚并不知道今晚是相亲,陆时熠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另一边,于晚并没多说什么,只道,“没事,我们下次再约。”

“……”下次再约是什么意思?

她还要跟霍沉相亲?

陆时熠的心态瞬间又不好了,还没等问,于晚已经钻进车里,白色宾利在夜色中扬长而去。

车开出去没多久,于晚给霍沉打去了电话。

今天苏澜给于晚打电话,撮合她和霍沉见面,确实没说相亲的事。只不过,于晚之所以答应见面,是她和霍沉原本就认识,两人多年没见了,得知他回国了,一方面是叙旧,另一方面,于晚知道霍沉现在是国际金融精算师,正好有业务需要向他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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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个年过的相当不太平。

林启明花了很大功夫,才终于将卢老太太保释出来。在家养病期间,伤口还恶化了一次,大年三十,连夜被送去了医院,一把老骨头没少被折腾。

林果果过年期间和同学出去玩时,从单车上摔下来,擦伤了腿,虽然不是很严重,可每次在家换药,就疼的哇哇哭,娇气的不得了。

哭的石箐一个头两个大。

而林少阳也没让人省心,和家里闹着不想参加高考,说非要进娱乐圈当大明星。

这个年,林家是鸡飞狗跳。

石箐和林启明夫妻俩也没少因为卢老太太的事吵架。林启明让石箐照顾好母亲,别让她总是去招惹于晚。这次能将卢老太太保释出来,林启明知道,已经是于晚手下留情了。

石箐每次都会将自己撇的很干净,嘴硬的回,“你母亲是个大活人,她想干什么我怎么拦得住?”

每次吵架的结果,都无疾而终。

当然,两人也没少因为林启明在国外工作的事争吵。

林启明没和于敏知离婚前,一直是在集团担任国内某区域的总经理。在五年前和石箐结婚后,不到半年,他就被调去了国外负责南北美洲的市场。

林启明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会回国一趟。夫妻俩基本属于异地分居状态,为此,石箐意见特别大,多次要求他调回国来,都被林启明无视了。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林启明订了今晚的机票,为此,石箐再次和他大吵了起来。

卧室里,林启明行李箱里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石箐猩红着眼,站在他面前,情绪失控的说着狠话,“林启明,如果你再不调回来,这日子没法跟你过了!”

吵了这么多天,林启明被她烦的也来了火气,“过不下去那就别过。”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有没有这个家?”石箐被彻底刺激到了,她揪着林启明的西装,红着眼流着泪控诉着,“少阳正值叛逆期,果果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你一个人跑国外去是逍遥快活了,而我又要照顾俩孩子,还要照顾你|妈,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