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我家姑娘这是去哪里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当我求求你,你好歹帮我看看我家主子是不是还活着,这一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纤巧跪在阿若跟前哽咽的哭泣道,削葱般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她的裙摆,本来秀美的脸上此时满是泪痕,自从接到消息她家姑娘在后宫一下子子消失了,她就跟没了根的浮萍一样,站也站不住了。
阿若神色神色复杂的看着拜倒在她跟前纤巧,就算是她将纤巧从姚梓锦身边要来,就算是她几次三番救了她的性命。可是纤巧这丫头呀此时在生死的到路口,选择的依旧是姚梓锦而不是她。
其实她早就该知道的,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她就该早早的去死了。若不是想要再见他一面,若不是想看着他好好地活着,她也许早就选择了解脱。
其实她更早就知道,像她这样的人 ,怎么能奢望别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也能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呢?她其实不配。
仰仰头,将微微的泪意逼了回去,就算是纤巧不来求她,她也不会做看不管。毕竟,她是他的心上人啊。也许秦时风能瞒得了别人,能瞒得了他自己,但是却瞒不了她。因为她从秦时风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眸子经常会出现的思念,她能看到每当姚梓锦出现的时候,秦时风的眼神大多是逗留在她的身上的。
没有人比她更看得懂这种需要苦苦隐匿的感情,它是扭曲又带着心甘情愿,痛苦中带着微甜,多么奢望而又卑微的人啊。
“你起来。”阿若神色淡淡的,其实她不想关心姚梓锦的死活,但是她知道秦时风很关心,所以她就不得不关心。去保护自己深爱的男人喜欢的女人,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心平气和的苟延残喘到今日。
“主子?”纤巧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怡容华会不会帮她这个忙。自从她跟了怡容华,便知道了这个表面荣光的女人,其实有更多的痛苦不为人知,她也不想让她为难,但是她实在是太担心姑娘的安全,这才不得不咬着牙求她,她知道自己求她给她造成多大的危险,可是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自己姑娘,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阿若缓缓的站起身来,背对着纤巧,透过红木雕花的窗子看着窗外各色盛开的鲜花,眼睛里也没有了方才的波动,“更衣,去凤仪宫。”
方才她就接到消息,蓝娘去了凤仪宫,不管怎么样,凤仪宫今儿个都要走一遭的。现在这个时机并不好,但是很显然阿若也等不下去了,要是蓝娘真的出个什么意外……心,轻轻一颤,无法估计后果。
还有姚梓锦,如果四处都找不到姚梓锦,按照姚梓锦的聪明,兴许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有可能躲进了皇后的寝宫,毕竟姚梓锦跟皇后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劝说自己跟皇后合作了。
阿若决定先去凤仪宫,这样的话更容易得到一点消息。
“是。”纤巧立马应声,转身去了衣架前拿着正四品容华的淡紫色衣衫。今日是中秋佳节,晚上所有的嫔妃都要齐聚凤仪宫朝贺。所以不管是是衣服还是首饰早就准备妥当。纤巧已经很懂得宫里的规矩,帮着怡容华穿衣梳头打扮,就好像以前在自己姑娘面前帮着她整理容颜。
想起下落不明的姑娘,纤巧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阿若的眼睛透过镜子看着纤巧,看着纤巧的各种纠结,转过头移开眼睛,被人这样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也是一种幸福。
淡紫色的长裙曳地,高高的束胸越发显得不盈一握的腰似一掌而握。高高梳起的百花髻,簪了垂至耳边的凤尾流苏簪。以她的品级是不能戴凤尾簪,但是这是御赐的,是一种尊荣,是一种高傲,是宠妃的标志。。
寻常轻易不戴,今儿个阿若却戴了这只簪子。纤巧心里一颤,眼中全是感动,带上这只簪子得招来多少嫉妒,但是带这只簪子,就是皇后娘娘也得给几分薄面,怡容华这是真的要找到姑娘的下落,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寻常不做的事情来。
裙不就般。出了群芳殿,怡容华并没有带别人,只是带着纤巧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大大的太阳顶在头顶上,走几步都觉得热的慌,纤巧撑开了伞。
略感到了阴凉,阿若没有回头,因为前面长廊上迎面而来的身影让她有些迈不动脚步。定定的站在那里,目视前方,面上的神情多多少少的有些难以言语的悲伤,但是很快的一闪而过。
秦时风站住脚,一时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怡容华。面色一片冷峻,四目相望,很快的瞥了开去,公式化冰冷的声音传来,“见过怡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