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于小雨见荀智友神色变得很难看,关心的问了起来,“智友哥,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嗯,很不好的事情!”
荀智友拿起桌上的牌,长长吁了一口气,“萧叔从红土镇调离了,我的药材基地恐怕没那么顺利办下去了。”
于小雨闻言不解的看着荀智友,“萧叔,哪个萧叔啊?”
“红土镇镇长萧少杰!”
荀智友摆手示意要不起范彩霞的牌,将牌盖在桌面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能在红土镇顺利创办药材基地,多亏了萧叔的照顾,没有了他在,以后恐怕会额外生出很多变故。”
“切!”
于小雨闻言不以为然的摆了摆头,“不就是个小小的镇长么,调离了就调离了,你创办药材基地又不违法,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们还能做什么不成?没事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呵呵……”
荀智友无奈的笑了笑,“小雨,你不懂我们那种地方。我们那边有句俗话,叫做不怕儿子当县长,就怕老子当村长,县官不如现管。只要我在红土镇发展,就少不得要受他们掣肘。虽说我是依照程序办事,不违法不违纪,但是就怕有心人从中作梗。红土镇的杨书记出了名的老成守重,一直认为农业除了种植烟草和庄稼,都是不务正业,就连本地特产魔芋也不怎么支持,就算不从中作梗,支持我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他,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那个云主任,那个家伙贪财好色还小肚鸡肠,看不得别人赚钱。刚好他又是负责管理经济发展的,我们镇上的很多沙砖厂,还有养殖,都是因为他的暗中阻挠,最终没能兴建起来。就连部分地方的村村通公路,也是因为这个家伙,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到现在还有三分之一的村村通公路没能完工。可以那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主任,我们红土镇或许就不是这个样。”
于小雨出了一张牌,笑着摇了摇头,“既然那家伙贪财,那不就好说了,送他个十万八万的,不就得了。一个穷山村的小小镇主任,这个数目,应该也能满足他的胃口了。”
“恐怕很难!”
荀智友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我刚回红土镇那会儿,送他个十万八万,或许还真能够让他不再添乱。可是现在我和他儿子云洛有冲突,还无形之中坏了他儿子的沙厂生意,他估计恨死我了,想要轻松过关,恐怕很难很难。”
于小雨听到荀智友的话,还是不以为然,轻轻笑着摇头,“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主任,如果他真的找麻烦,告他就是。你合法创办实业,还怕一个贪官不成?”
“难啊!”
荀智友看到范彩霞牌已经出完,把面前的牌推进牌堆,双手抱住后脑勺叹了一口气,“小雨,你自幼就养尊处优,不懂得创业的艰辛。我和你不同,现在还在起步阶段,别说一个镇主任,就算是一个村主任,只要存心找麻烦,也能让我多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告云主任,这事情根本不现实,在那种地方,法院就是个摆设,要告就要上访。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民告官,依旧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又没有云主任贪污受贿的切确证据,想要凭空告倒一个镇主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