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蘅说，“我不会浪费的。”

“这点我还不知道吗？”张睿文点头，“哎……真不想回去。”

话音一落，李蘅倒也不说话。

两人陷入奇怪的沉默氛围中。

还是张睿文先行打破沉默，他说：“其实回家也没什么事，更想与你待在一起。”

李蘅松开张睿文，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双眸子落在张睿文的眼睛上，道：“我们会有很多时间。”

张睿文知道李蘅在安慰他，他就笑了起来，“那是！我回家这段时间里，我给你打电话你可一定要接。”

李蘅听到这话跟着笑，“是，时刻关注。”

张睿文就喜欢看到李蘅的笑容，尤其他现在常常对着自己笑，就让张睿文心里格外开心。

他甚至很想告诉李蘅，让他不要对着别人笑，对着自己笑就好。

可这要求怎么听都有点过分，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与李蘅待在一起的时间永远不嫌多，可也总是不够。

当天晚上，张睿文的母亲打电话过来，问他：“希山说你今年过年回家，怎么还不见你回来啊？”

张睿文忍不住瘪瘪嘴，“妈……我明天就回来……差一天而已。”

张母不理会他语气中的一点小别扭，催促道：“你也知道差一天而已，那早一天不好？非要晚一天？”

张睿文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说：“那也差不多啊……反正明天晚上我肯定回来吃晚饭。”

“早上就给我回来。”张母说道。

语气实在不容拒绝，好像多说一句，他母亲都要把他从族谱里除名。

张睿文挠挠头，又看到李蘅站在他身边，还用唇语说，“不要让你的母亲难过。”

这让张睿文更加没办法找理由拖延，只得满口答应下来，“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看起来像是回答他的母亲，又看起来像是回答李蘅的话。

挂了电话，张睿文跑到李蘅面前，还是伸手抱住他。

张睿文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语气是说不出来的遗憾和难过。

李蘅看着张睿文的眼睛，道：“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