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发现的早,做了预防,若今日她真带着娘姐姐和侄子侄女过来,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单鹏,你清楚该怎么说吧?”楼重扫视了一番毫无异样的傅云杉,松了口气,冷眸看着单姓男人道。
单鹏忙点头,“殿下放心,一有消息,下官立刻派人送消息到……”
“一品居找掌柜的。”
“是。”单鹏应了,看着几人离开,抹了把额头的汗,一阵后怕。
几人分两辆马车坐下,许氏夫妇一辆,楼重和傅云杉冬青挤在一辆,先送许氏夫妇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傅云杉听姐夫说起过,许长泺来京已置办了一处三进的宅院,虽比不得大富大贵之家,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已是很难得了。
院门在一个胡同尽头,傅云杉看着前面的马车拐进胡同,并没有跟进去,撩开窗帘远远的看着院门被打开,跑出几个小厮七手八脚的将许长泺搬进院子,又有小厮飞奔着跑出来似是去请大夫,傅云杉放下帘子,示意车夫赶车。
车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有人唤她,“傅姑娘!”
冬青撩开帘子去看,发现是许氏后,眉头一蹙,脸色不自觉就冷了下来,“姑娘,是许氏。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停车。”
许氏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噗通跪在马车旁,狠狠磕了两个响头,傅云杉皱眉,冷声道,“许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三姑娘,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险些铸成大错!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一点……”她抬头,脸色凄楚,“求你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二叔!相公一向疼爱二叔,若知道我做出这样的事,肯定不能接受。我是罪人,今天的事我愿一力承担,求三姑娘……”
“你这人真真无耻!明知道傅明孝要对付我们家老爷夫人和几位公子姑娘,还要骗我家姑娘来送死!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将事情抹杀了吗?”冬青气愤难平,“你居然还有脸让我家姑娘替你保守秘密?!还要不要脸?!”
“冬青!”傅云杉止住她的话,看了许氏一眼,“只此一次,若有下次,我绝不会再顾念你是我姐姐的大嫂!”
许氏惊喜抬头,“再不会了!多谢三姑娘……”
“放下车帘,走。”傅云杉收回视线,示意冬青放下车帘,车夫赶车,一会儿消失在街道上。
许氏抹着脸上的泪,踉跄的起了身,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楼重从马车暗格里取出炭盆红泥小炉,开了水泡了茶,倒了递给傅云杉一杯,自己端着一杯慵懒的靠在车厢上,凤眸细长微眯,好看的唇瓣勾着纨绔的笑,“你是故意的?”
傅云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问的什么,却故意装糊涂,“什么?”
楼重看着她,伸手扯了下她的发辫,傅云杉立刻蹙起了眉,瞪了他一眼,他吃笑,“这件事未必是二公子动的手,他若动手怎么会派府中的人去,还留下那么大的破绽给你看。这主意多半是傅明孝或者傅明悌想出来的!”
傅云杉抬眸,对上他的双眸,在楼重越发浓深的笑意中,开口道,“我知道。”
冬青回来告诉她在车夫身上发现了帝师府的标记时,她就知道这件事绝不会是心思缜密的傅耿想出来的,傅明孝有勇无谋,这注意多半是傅明悌出的!
她以为傅明忠被傅明孝抓去顶罪的事能让傅明悌担心害怕一些,没想到他倒是想破釜沉舟了。
这更好,她本来还在瞅机会,他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呵呵……她迫不及待想看他们兄弟反目的模样了!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楼重笑着又倒了杯茶递给她。
傅云杉笑着喝了口,舒服的喟叹一声,赞了声好茶,斜了楼重一眼,“我有那么好心?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才把爪子磨尖了,怎么也要把这些年受的虐待先要了,再掐死他们!”
话说完,傅云杉就皱了皱眉,她对楼重越来越不设防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楼重没有察觉她的异状,轻轻摇晃着茶杯,杯中微微幻化出一朵花的形状,宠溺一笑,“随你高兴吧。不过,那个庄园已经被太多人知道,显然是不安全了。我城里还有处宅子,只有三进,你回去跟傅伯父傅伯母商量一下,若是愿意的话,找人捎个信给我。”
傅云杉略作沉思,点了点头,却没发现楼重对自家爹的称呼变了。
没过几日,傅云杉收到一品居掌柜送来的信,信里附带了一张仆役的供词,上面写着:本人张三受傅明悌傅管事指派欲骗傅明礼一家来院子里杀害,具体原因不明。单鹏在最后补了一句,说所有的供词都是这样的。期间,帝师府曾来了个小厮探监,给傅明孝递了张纸条。
收到信的第二日,傅云杉得到帝师府传来的消息,傅家遭了刺客,傅半夏腹部被刺了一剑,几个月的胎儿死去,她命大侥幸活了下来。
傅云杉微微一笑,去书房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一品居托掌柜的转交给单鹏,另一封送往清河镇。
是时候,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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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亲们,这几天快累傻了,回家分分钟都能秒睡。
亲们先凑合看吧,遁了~唉
真是疯了,昨天的请假单不小心发到正文了,怎么都不过,更新晚了二十多分钟,真是无语!
☆、145 公主生日,故人
十二月十八,康乐公主过生日,不少王公大臣的家眷都接到了请帖,一大早就收拾了往皇宫而去。
傅云杉家起的更早。
天还未亮,楚氏就喊醒了兄妹几人,安排厨房生火做饭,又吩咐人将备好的礼物分类装车,还亲自看着,生怕东西拿错或少拿了。
傅云杉无语,“娘,宴会到晚上才开始,咱们不用去那么早……”
“赶着别人还没去的功夫,咱们可以和你二姐多呆一会儿说说话,不知道宫里暖和不暖和,那丫头和你一样怕冷。我记得前阵子咱们不是买了张整块的狐狸皮吗?我去让库房找出来……”楚氏骂了女儿一句,突然念叨了两句,转身出了房间,还不忘回头喊女儿快点收拾,饭马上就好了。
傅云杉无奈,穿好了衣服,坐在铜镜前眯着眼让丫头帮她梳头发,头不时往下栽一栽,冬青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她栽头的模样,不由笑出声,傅云杉眯着眼毫无威严的瞪她,“坏冬青,再笑……罚你去站外面。”
冬青讨饶,“冬青错了,姑娘千万不要罚我出去,外面这会儿可是在下雪呢!”
像她这种自小就被选出来训练当暗卫的人,忍耐力,抗寒能力都是必训项目,不用内力抵寒,她也能在大雪天呆上一天,做个讨饶姿态不过是逗自家姑娘一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