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禄好笑的看了一下张世东那辆价值八十块钱的坐骑,再回头看看自己那辆二百多万的车子,摇摇头将后备箱打开,紧接着在魔都的街头你就能看见一辆低调奢华的a8l,后备箱的盖子颠着,里面塞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偶尔颠簸的碰撞,很多懂车的人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自行车将a8l碰掉一点点的漆,赔上它祖宗都不够。
更有一些开好车在它身边经过的,就觉得这很拉风,这自行车的主人定然是一个巨拉轰的男人,什么叫牛逼,这才叫牛逼,价值上百万的车子拉着自行车满街跑。就如同某个传说中的大酒店门前总是会给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留一个地方让他放置自行车一样,这年头,摆阔不是个性,特立独行追求个与众不同才是个性。
本来岳天禄安排了几个圈子内的朋友盟友,双方认识一下,可谁成想张世东是这么个状态,一个普通的塑料袋里装着地图、本子、碳素笔还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一身普通学生的装扮出现在一家很特别的私房菜门前时,让给足了岳天禄面子出来迎接的几个朋友大失所望。尤其当张世东一本正经告诉保安看好他的自行车时,更是连连摇头,以责怪的眼神望着岳天禄,你什么时候也干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了。
地处在偏僻的街区,没有外部大气的装饰,也没有黄金地段的吸引力,只是简简单单的谭家私房菜几个字,门前的车位正正好好只剩下一个,当张世东等人走进门后,门外的保安和门内的迎宾,非常拉风的直接将大门关闭,门口牌匾的闪灯关闭。
“这里的主人靠山很硬,每天只接受少量的客人预订,达到数量就不再接待其他客人。”
张世东看了看四周:“故弄玄虚罢了,背景远不如这里主人的脑子好用,宰一桌大凯子,胜过做普通人一百桌生意,菜越来越贵吧,你们越来越喜欢来这里吧?”
岳天禄苦着脸,他没有反驳张世东的话,可也不愿意去相信他那套歪理邪说。
一个普通的厅中摆放着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花瓶,作为食客,如果你非要显示你的优越性,这些存在的古董就会凸显出你的身份地位,吃个饭都能抬高你的身价。
厅中的人岳天禄逐一介绍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是个绝对的核心主义者,在燕京要想进入他的小圈子,首先一点就要尊他为核心。在魔都这片天地,岳天禄这位燕京大少可施展拳脚的地方不多,所以这个小圈子的绝对质量也不算太高,也就显得残次不齐,岳天禄也没有绝对的掌控能力。多是一些富二代,唯一一个抽烟很凶有些少白头的男人,爷爷曾经在这座城市干过一任副市长现已退休,父亲还在诺大的深水潭中挣扎,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副厅级,没多少实权,说出去吓唬老百姓的头衔而已。
面对着张世东,他显得很不友好,一副我的时间被浪费掉的状态,有了他的表态,其他人也就在给足岳天禄面子的状态下,对张世东投以不屑的目光。
唯有罗清水始终觉得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戒-毒-中心内那个杀气冲天的男人?校园操场上那个霸气的男人?亦或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低调的男人?
罗清水是典型的红颜薄命,或者说是心比天高吧,她的幼年时代,拥有着似乎不逊于岳天禄、石天宇、邢雯等人的背景,奈何家道中落的速度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短短几年间,祖辈凋零后陨落,父辈迅速深陷泥潭十年不得志,直至今日,罗家只能算是大家心目中的书香门第,已经没有了那股子贵气,也唯有岳天禄这个层面的大少才不会低看她一眼,剩下这些人已经不再将罗清水纳入他们的圈子。
当另一个女孩出现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就连岳天禄脸上的笑容都浓了几分。
爆炸头烟熏妆大耳环非主流,脚下蹬着一双卡哇伊到有些变态的大绿拖鞋,半宿t恤隐约间能看到右臂上有密密麻麻的纹身,一进屋就走到张世东身边,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他,一分钟后,冒出一句:“岳天禄,这不会是你从哪个山沟子里淘换出来的宝贝疙瘩吧,怎么,又让我们来给你试水来了。白德超,你们今天还挺客气的,怎么,留给我?”
少白头抽烟很凶的年轻人翻了翻眼皮:“老王,人家可是北方来客的哦,不是猛龙不过江哦。就是今天我难得有胃口喽,这屋里,有股子味道,小国,不会又是你小子没洗澡吧。”
“超哥,这回你可误会我了。喂,哥们,下回出来洗洗澡行吗,这味,我还以为到了臭水沟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