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喝着酒抽着烟,韩乐也不说话,任由身上那些青肿靠着自身的血液循环修复能力康复,谷米也是醉生梦死,放倒了排一个座位,直接倒在后面呼呼大睡,小五则拿着将后面的卫星电视打开,一路上不开车的时候就默默的看着电视。
端木月见过了韩乐之后变得更加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总结这一段时间跟着张世东天南地北跑下来的感受,她只知道过去自己的人生是错误的,至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任的情况下也是不够精彩的。
颠覆了人生的态度,颠覆了生活的态度,颠覆了命运的态度,端木月开始相信人定胜天,开始相信奋斗过后的彩虹。
小五要不是平静的生活在那里,张世东会带走她吗?
谷米要不是至始至终隐瞒着身份,张世东会带走他吗?
韩乐要不是一直保持着最强战斗力酷虐着自己训练,张世东会带走他吗?
而自己呢?是不是知晓了一些机密之后,就不再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了,是不是要按照他的安排生活了,如若不然,他是不是可以随便伸出一只手就将自己毁灭掉?
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过去那点小心思完全就是小儿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现在这样的人生才够丰富,才够多彩,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够享受多久承受多久。
一天之后,韩乐进了医院,经过了处理之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练沉浮,三个人按照最初张世东的设想发展了起来。小五是那种适用于大跨度任务的潜伏者,是靠着时间来获得任务对象信任的战士;谷米浑身上下市井气,不少凌厉的军人气也不少混迹社会的流氓气,是最能够快速适应各种环境的战士;韩乐则被固定为一条线,也是任务程度最多的一条线,纯粹的打手战士,他都不需要装,五毒俱全偏偏一副面对谁都冷脸的模样,你说他是好人也得有人信,再有一些外部的包装就相对完美了。
到达西陕省之后,一行人停了下来,在一座县级市暂时休整,三天时间自由活动,三天后归队时,韩乐又给了大家一个惊喜,他在自己的后背肩膀和一部分的前胸、上臂,纹上了一头狰狞咆哮的独狼,立体感很强铺设整个后背蔓延到前胸,搭配身上的伤疤,你要说韩乐不是混社会的战将,那就再也没有人比他的外形更加像。
左手臂靠近肘部有一小片针眼,右手臂小臂处有几个烟疤,形象和气质都再也没有丝毫破绽,日后给他设计任务就划定到一个专门的区域内。
三天时间,大家的舟车劳顿都休整过来,小五是在房间中睡了三天,谷米是带着钱在这座城市玩乐了三天,就连端木月都逛遍了这座县城的商业街。
再次聚首,大家望着张世东,还有一个,是不是该启程了。
张世东叹了口气:“我的车子找代驾开回去,明天我们去省城,飞机票已经订好了,直接飞魔都。”
小五皱眉,谷米摇头,韩乐问:“齐大龙被淘汰了?”
张世东点点头。
沉默,足足有半个小时,四人一言不发,最后是端木月来了一句:“不管是不是淘汰,得看一看吧。”
话音落下,她从几人眼中看到的是某种愤怒、解脱、愤然、无奈交织起来的情绪,很复杂,还有着其它未知的情绪,总而言之他们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就等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又似不希望自己说出来,很矛盾。
很快,端木月知道了结果,苦笑的自嘲,没想到自己的存在还有这样的作用,当他们犹豫不决难以下决定的时候,是自己帮他们做了一个决定,改变了这个叫做齐大龙的男人一生的决定。
一句话,轻易的就主宰了一个人的命运,端木月突然间觉得自己变得好恐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她后悔,真的有些后悔,当她看到了齐大龙的时候,她后悔说出那句话,如果不说,是不是大家就启程飞回魔都了,而他的命运,也就不会被更改了?
齐大龙,一个老实巴交的本份人,杀了十几个人也是迫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