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私房菜。
清晨的曙光照射在谭没了的房间,她依旧像是一道幽灵般坐在窗口,看着那因为昼夜开启小超市的男人吃过早餐后进到里屋睡觉,才站起身走到里屋的休息室,靠在床头忍住想要下去将每天与他在一起女人杀死的冲动。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哒哒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颓废的优雅与妖娆的风情正面相对。
针锋相对近十年,谭没了和米糯糯第一次在对方的地盘内见面。随着米糯糯的强势崛起,似乎很多人都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米糯糯会杀到谭没了的大本营。
“我这有一瓶好酒,喝了?”谭没了站起身,旗袍上并没有任何的褶皱,一夜的独坐身体并没有任何的扭曲,旗袍也没有被弄皱。米糯糯平静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曾经无数次想要杀死的对手,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改变,向着自己并不需要的领域前行,而今,真正到了可以决一死战的时刻才发现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是难以平衡的。
拼,定然是以一方彻底败北为终点线。
谭没了的实力,真的只像是表面上这样吗?如果是这样,当初她也不配将自己的人生主宰安排扭曲变幻方向。
一瓶价值几十万美金的绝世佳酿,在两个都能跨入祸国殃民行列的大美女中间,就如同白开水一样。倒一杯喝一杯,一饮而尽,狂饮之余一句交谈都没有。
干杯,倒酒,干杯,倒酒。
一瓶酒被拼光,潮红的脸色的美女百媚千娇,抽着烟,醉眼迷离的依靠着沙发,望着落地窗外枯燥无味的画面。米糯糯摇摇头:“我是受不了这个。换做我,就算强扭也要扭过来,女的送走,抱着男人一句我还爱你。我就不信他不回心转意。”
谭没了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碎片。
“我帮不了他。也不能帮他。”
米糯糯手搭在了茶几上,将杯子轻轻放下,手指在茶几上划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我从没有想过他需要我来帮他,你太小看我的男人了。”
谭没了望着茶几上出现的指痕:“你是在威胁我吗?”
米糯糯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嫣然一笑:“我是想告诉你,要玩就玩大点,你总跟着遛缝,有意思吗?”
谭没了哼笑一声,翘起二郎腿:“你每说一句话,其实都是在帮他寻求援助。”
米糯糯笑笑没再说话,妖娆的身姿消失在门后,只听见走廊内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音。
你猜对了,我是在帮他,但不是帮他在寻求援助,而是不想他太早的进入疯狂状态。
……………………
香江,地产大亨南家的老宅。
南怀仁将身前的女人推开,轻轻的将电话放下,年逾古稀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十足的精气神,生理结构依旧保持着蓬勃的生机,一个星期还会与一个他看中的女人共度周末。
侯家被从神位打落,资产缩水近三分之一,流动资金严重枯竭,南怀仁可没有客气,趁机联合不少老朋友对侯家进行了后续的清扫,让既得利益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人老了,对于金钱的控制欲不强了,直接定制了一艘豪华游轮,将生活的享受迈入极致,一个小时前接到电话游轮已经经过下水检验,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到香江。心情不错,清晨将一个几次想要靠过来的模特约来,刚开始享受对方的服侍前奏,就接到了一个必须接起的电话。
一段时间以来,南景泰失魂落魄的在魔都停留,大把的花销到无所谓,南怀仁从一些渠道得到消息,儿子已经被一个女人给彻底迷住,为了那个女人最近一直在筹措资金和资源,若不是南家的不动产和资金都是明确分割,有很多权限还不在南景泰身上,老爷子甚至相信他会动用香江这边的资源去满足一个女人。
失望之余,老爷子一个电话也没给南景泰打过,有些挫折有些抉择外人是帮不了忙的,就算是至亲至今的人也一样,能替他选择一次不能替他选择一辈子,南景泰没有求援就证明他还有自信办得到,凭借他手中掌控的资金和南家的资源,能够去驾驭面对的难关。
南怀仁没去考虑真假,岁月不饶人,只有独子一人,自己所拥有的全都是属于他的,就算他将所有的东西都败光,哪怕他欠下多达几十亿的外债也不怕,南家拥有的地产不光是属于他们爷俩和一些元老功臣,真正的大股东是政府,想要贩卖这部分的股权,甭说是南景泰,就算是南怀仁也没有权力,唯有通过正常的买卖渠道将地拍卖出去,得到的钱会有一个正规的渠道分散开进入各自的账户,如果地不卖只是租,那南家也只能得到这些租金。
因为有这样特殊的模式,南怀仁不怕南景泰败家,全败光了也无所谓,不至于从头开始,靠着偶尔拍卖的土地和租金都足以保证南景泰过一个人上人的生活。
可刚刚这个电话,他不得不重视,似乎儿子被卷入了内地的政治-斗争之中,这是南怀仁最忌讳也最害怕的事情,钱无所谓,地位也无所谓,人脉资源也无所谓,说是南家整个家族,实际上真正掌权的也就是两父子,两父子都不在了,有再多的钱再多的资源再高的地位有什么用,死了也带不走。
“帮我订一张去魔都的机票。”
简简单单一句话,如果此刻被香江的记者得到消息,马上就会有一连串的新闻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