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呛着一路通过九个哨卡,最内侧的一个哨卡不止是两挺重机枪,还有混凝土浇筑的暗堡,在哨卡的前面是几十米的开阔土路,两侧还是雷区,几十米外雷区才到达尽头。
抬眼望去,一个破败的小镇出现在张世东的眼前,几十个壮汉坐在镇子外晒太阳,说着荤笑话,挑衅着这边的守卫要一些香烟之类的东西,看到物资车来了,几十个壮汉马上表情严肃的站起身,紧接着就看到镇子里面出来十几个端着枪的男子,有两头牛拖拽着一个巨大的爬犁,之前那些壮汉将物资车上的物资搬到爬犁上,工作结束后,端枪男子抓出两包烟和一些面包扔给他们,任由他们在身上拿出一个个盛具将清水接得满满。
张世东没人管他,守卫将他扔进去就不管了,鬼牢的人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一个光着健壮上身满是疤痕的黑人短粗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双手举在头顶冲着哨卡喊了一声,然后他被允许靠近过来,张世东扫了一眼,看到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守卫,很快,就有守卫骑着踏板摩托车返回营区,几个小时之后,物资车来往三趟,拉来了很多东西,包括一台冰箱一台电视和诸多的烟酒美好食物,这一次接货的人足有五六十,即便如此都差点没有压制住来自镇内那些‘饥渴’之人的凶悍,差点被冲过来将东西都抢光,还有几伙武装力量开了枪,双方靠着火力决定了胜负,最后物资被运走,现场扔下了三具尸体,很快,三具尸体身上的衣服鞋被抢夺一空,只剩下一条内裤。
这是一个十字街区小镇,四块区域四个建筑被实枪荷弹看守,十字街区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广场,在广场周围和屋檐之下缩着一个个在这里混的并不好的身影,能在这里拥有一间房,才是证明你在鬼牢身份的最佳方式。
除了主街之外,四通八达的胡同内透着一股子血腥和阴霾,在主街旁的屋檐下有人卧着坐着,可在那些狭窄的甬路和房屋之间空隙的胡同内,却空无一人,地面上坑坑巴巴有着不少的地洞,张世东向内看了看就知道当初建造这里之人的心思,估计这里至多有一个巨型的排污通道,要么连排污通道都没有直接就地掩埋,整个地面之下,全部是用混凝土将无数的钢筋硬物杂物浇筑而成,他看到最深的坑不过三米就没有继续往下尝试,估计整片区域都是被整体浇筑。
没人会去关注一个新来的人,或许当张世东走进了镇子之后,他就已经不是新人,这镇子里的人很多,你是新来的还是前一个月前半年来的,或许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在中心广场有一个巨大的告示牌,上面贴满了统一规格的巨大海报,上面附有照片和个人资料,最重要的是在下面有标注:“有人需要他开口,价值xxx的货物。”
张世东的海报也被贴了上去,但位置不明显,他的价值在这里也不高,按照刚刚看到的情景,大势力该不会对他感兴趣,小势力或许会有一点兴趣,估计最感兴趣的就是一些散户。
张世东身上一双境外雇佣兵所穿的军靴,一条军裤,一件衬衫,身上的皮夹克随着那几千块钱被守卫收走,要不是军靴和军靴上沾了一些泥巴弄得脏兮兮,估计也剩不下。
烟在裤兜里,水壶在衬衫内兜在腹部,鼓鼓囊囊让不少人眼睛一亮,在告示牌前转了一圈,张世东就钻进了一条小巷,在他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巷口站定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后显然张世东赏金不够刺激他们冒险,恨恨的跺了跺脚,又不甘心就此离开,守在巷口期待某些不太可能发生的奇迹。
巷子内很静,很深,没有任何一个向外开的门。
十几米后,转了个弯,张世东站定了脚步,从那廉价都不知道从哪个国家来的香烟内抽出一支,身上唯一剩下属于自己的外来物就是那普通的打火机,点燃,猛的回头,看着面前光头增色皮肤明显是男人却在胸前有着一对女性酥胸的人-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裙,手里攥着一把尖刀猛的扎向张世东的心口。
张世东向旁边一闪,伸脚绊在了他的脚踝处,一个狗啃屎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满嘴全都是血眼中嗜血光芒不减,撑起身子举着刀子再一次向张世东扎过来。
一脚,张世东来了一个舞蹈动作,鞋尖向上正踢在了他的下巴上,整个人从下至上飞起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涣散,这一下就足以让他重伤。
“废物。”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