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竖起大拇指,正色说道:“空谈者误国,在他死之前你们需要告诉他,有多少人因为他那看似正义实则脑残有毛病的言论而死于非命,类似的事件到了下面人的手中就一句话,不行我们怕违规,我们救不了,让他们死吧,你不让他活生生死在你的面前,他就会在活下来之后发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言论,没在我面前,在我面前,直接抽他大耳刮子。”
梅兰还是笑:“张将军,您又回避了我的问题。”
张世东信心十足:“我没回避,我就是在告诉你,他的态度我理解,行为我也理解,只是见面了,请大家别怪我不尊老,肯定是抽他,不要点逼脸了,早知道将你扔在鬼牢别出来了,看看你还有什么风凉话。”
梅兰正色:“你认为他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张世东同样正色:“话没错,理没错,但针对我,就错了。”
梅兰嗤笑了一声:“张将军,你太自信了。”
张世东摆摆手:“行了,你们也别问了,我真懒得跟你们继续玩下去了,耽误时间,一句话,博士所说的我都承认,他说的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我的态度也摆在这里了,说别人随便,说我,不行!”
他的态度,完全将异常基调原本严肃的调查变成了一场不伦不类的斗气之争,那老顾问范进军已经退下来近十年,之前也一直是在做政工工作,没有带兵的经验,有的人是人老精越来越睿智,有的人则是人老滑越滑越脱离时代自我中心,范进军显然属于后者,三零年生人的他十三岁就参加了抗日队伍,尽管没有真正在抗日战争上有所建树,但这资历以及在解放战争中优异的表现,都让他在建国之后军旅生涯一路平坦,地位低资历老使得他在动乱年代成为少见扶摇直上的人,不涉及到任何派系又有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资历,不升职就怪了。
奈何能力有限,最终也只是止步了副职的位置上,两颗豆豆还是临退休前挂在了肩膀上,此刻看着张世东作训服领章上的两颗金星,就觉得很不舒服很不爽,自己奋斗了一辈子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不说功勋卓著那也是兢兢业业,最后的结果很好可那是看跟谁比,与眼前这年轻人相比,尽管他的履历不错也立了不少功,却也不配这么小就拥有这么多的荣耀,凭什么,就这小子的嚣张态度就应该让他多历练几年,现在差的也太多了。
“张世东同志,你参军几年了?”范进军的突然插口使得梅兰赶紧闭上了嘴。
“十年。”
“我参军七十年,有资格问你几个问题吗?”
“有。”
“军队是什么,是不是一支纪律部队,是不是一支为了老百姓服务的部队,职责是不是保境安民?”
“是!”
“那你做了什么,你给那些继续潜伏下来执行任务的同志们做了一个什么榜样?我不否认,你作为一名新时期的战士表现的非常好,给国家和军队争得了荣誉,可这并不是你骄傲和跋扈的资本,从来就不曾有过功过相抵的先例,你也没有资格开这个先例,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态度不配合调查,我会向领导反映暂时停止你的工作,深入对你进行教育,待到时机成熟自然还会让你出来工作。”
滴水不漏,让你无言以对,八十多年的生活阅历远非张世东可以比拟,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不比智慧阅历,我张世东凭借的就是无双战功和首长信任,我表现出来的就是单细胞的状态,要用就用,不用我脱军装走人都可以。
遂张世东面对范进军这没有破绽的钉锤一击时,表现的依旧很平静,坐在那里,不要吃的不要喝的,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请便。”
范进军瞪眼,冷哼一声,站起身,拂袖而去。
“孺子不可教也。”
张世东靠在椅子里,神色淡然,看着义愤填膺的霍贞庆,看着低头不语在本子上书写着什么的梅兰,看着两个吃惊的记录员,就这么达到目的了?这不就是最初我们要达到的目的吗?只要他不反驳就可以,现在人家以非常完整的信息状态,直接回馈了最理想的调查状态,是不是可以结束了,这样就可以了吧?这位张将军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就算没得反驳也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啊,至少无论如何不能正面回应啊,以形势所迫环境所逼为由也不失为是一个迂回方式,他怎么可以这样?
梅兰猛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色,她的惊容也换来了张世东毫不掩饰认可她心中所想的笑容。
真的,是真的!
ps:过年了,无我也调整调整,这几天也容无我休息一下,争取每日两更,年后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