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老爷子享受的是子孙满堂,眼看着就要退了,他是打算一退到底,自从被外界传说童家最没出息的童鼎回来以后,老爷子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为了一个江湖女子扔下了整个天下,现在为了女儿又重新踏上历史舞台,有童鼎在,童家即便不在庙堂之上,也足以拥有几十年的安乐不衰。
所以,整个童家到此刻为止,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再加上一个就是看透了的童千念,无良大叔童鼎和黯然落魄张世东,他们俩个人,就是现在童家的掌舵人,在用掌舵人的眼光在给童家的未来寻找接班人。
一顿酒喝到了尾声,张世东这个大家以为要受到批判的人,人家连屋都没进,别的长辈不说了,连老爷子都不见,真乃尿性中的尿性。
马尾辫,白色羽绒服白色的束身裤白色的雪地鞋,从上到下一身白,十四五岁的年纪透着青春可爱,张世东和童鼎都注意过她,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按照亲疏论,该称呼童鼎为小爷爷,该称呼张世东为小姑夫。
“小爷爷好,我是童玉柔。”
“小姑父好。”
“嗯。”童鼎点点头,这一天来晚辈过来打招呼行礼的多了,他也有些见惯不惯。
“我这里有好的下酒菜,你们尝尝,我自己盐卤的。”就见小丫头从羽绒服的两边口袋里分别拿出了两个小纸袋,包装很严实,一个里面是盐卤的玉米豆,一个里面是盐卤的香肠。
“你来拜年还带着东西?”张世东问道。
“我害怕规矩多吃不饱,偷偷补充点。”小丫头吐了吐舌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规矩多的要死,跪都跪累了。”童鼎菲薄了一句,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既然看出来了,那就坐下喝几杯吧。”张世东不咸不淡的言道,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没有聚焦,望着那人声鼎沸的别墅,望着那些时不时偷瞄过来的人,或许他们是对自己好奇,当他们知道今日之别将会影响他们人生时,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份看热闹的心思。
童玉柔面色顿现被揭穿的羞红,低下头,之前的姿态消失无踪,真正是一副认错的表情。
童鼎笑道:“坐,敢坐吗?”
童玉柔眼神坚定,犹豫了一下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微微有些凉。
张世东笑道:“喝,敢喝吗?”
童玉柔二话不说,端起一直给客人准备的海碗,咕咚咕咚将已经凉下来的白酒一碗一口气喝光,放在桌上眼中浮现一层泪意,但不失意志的炯炯望着二人。
张世东摇摇头,也不管是不是烫,探手装满热水温酒的小盆中,将一瓶二锅头拿了出来,咕咚咕咚又给童玉柔倒满,她又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此时远处已然是一片骚动,有一对中年妇女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满脸焦急,老者迈步向这边走过来,想要阻拦自己的孙女不要在这里胡闹,真要是喝多了丢脸了,那自己这一枝以后还怎么来拜见三叔。
童鼎哈哈大笑,赢了张世东他觉得很爽,也探手抓酒瓶,他哪有张世东那两下子,烫的将酒瓶又掉回了小盆之中,重新准备好才拿起给童玉柔又倒上。
童玉柔又是二话不说的干掉,此时那老者已经来了:“鼎啊,我这孙女不懂事……”
童鼎摆手:“森哥,你养了一个好孙女,以后,她在这边生活了,照顾老爷子的起居。”
全场皆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