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一个妾也只是算半个奴才而已,这样的儿妇儿,老身还真的不敢去想啊!”老太太平日里便瞧不上冯姨娘的娘家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只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让她时常的委屈求全着,但现下可是不一样了,冯将军现在也是被夺了兵权,他无实权了,而且平日里与冯家交好的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儿子竟是被他摆了一道,这一道可是杀身之祸啊,所以自己儿子定是恨极了他的,那自己又为何要给他们好脸子呢,老太太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
冯姨娘一见自己母亲与哥哥来了,便知道自己还不是弃子,想着老爷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吧,若是哥哥真的想害他们,弃他们于不故,那现下如何要来到伊尚书呢。
“母亲!大哥!你们可是来了,冰儿……冰儿可是冤枉的很啊!”冯姨娘跪在那里哭的凄凄惨惨的,却是没有起身,满目哀怨的看着伊尚书,以前的伊尚书或许早就舍不得她跪在那里太长的时间的,可是今日的伊尚书并不打算是理会她那点小心思。
冯老太太先是怜惜的看了自个女儿一眼,随后弯腰将她扶起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呢,谁都知道你是个知礼的,只是人家都没把你当成自己人看,你又何苦这样作贱自己呢,咱们将军府的女儿,那是要有骨气的,赶快给我起来!”
随事又沉着脸愤怒的对伊老太太道:“老姐姐,原来我将军府的宝贝女儿也只配给你们尚书府做奴才的啊,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与我儿在这里,你都竟敢这样的欺人,若是我没在这时,我冰儿还不知道要受你们怎样的羞辱呢,好,很好!”
“我们欺负人,哈哈,还真是可笑呢,是谁陷害我儿与南越通*敌*卖*国,又是谁把我儿媳妇慧儿腹中的孩子给弄没了,这一切都是谁做的?你们将军府的礼仪就是好的吗?你当我尚书府是你将军府呢?你说来便来,连一声通传都没有?所以到底是谁欺负谁你自个儿还是好好想想吧,还有,你也知道你女儿已经是我们伊家的人了,那你又有会么权利来我们尚书府来指手划脚的呢?”连水心都不禁佩服她这上祖母了,说出的话那是处处在理的,根本让人找不出一丝的错误来,还可以把对方气得吐血了,而她那个祖母此时还一点慌乱都没有了,声音宛如洪钟一般,毫无惧意,或许这个祖母早就看冯家不顺眼了吧,这时候终于找到时机了吧。
水心有注意到,在老太太在那里叙述的时候,伊尚书的眼睛也是一直盯着冯将军的,生怕是错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而当老太太提到通*敌*卖*国的时候伊尚书注意到了冯将军脸中的一丝慌乱,只见伊尚书的脸色十分不好。
“老太太,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您为何要这样原对妾身呢?妾身知道您一向是不待见妾身的,可是这样天大的事情,妾身是万万不敢做的,您不能往妾身身上沷脏水啊!”冯姨娘虽说满是伤心难过的腔调向伊家老太太解么着,可是那目光却是哀怨的看着伊尚书,她觉得刚刚自家老爷对自己发难是因为他误会了哥哥的做的事情,如今哥哥来,想必老爷一定会放心来了吧,若是真是哥哥做的,这时候不该是避开伊尚书吗,怎么会明知皇上对尚书府有了疑心,他却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呢,所以她觉得若是自家老爷看到哥哥的到来,从而对她的态度也会好起来的,毕竟刘慧儿那件事情,根本就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因为根本没有证据嘛!
“是不是你做的你最清楚,为何慧儿一直好好的,偏是我们去了宫里赴宴她一个人在府里就出了事情,而本来这一天在府里也一直好好的,为何却是在你去了与她谈了话后,她便是小腹疼痛流血不止呢?这一件事情若是只是说是巧合,那这两次事情加起来后,那便是你早早的蓄谋已久了吧!你这毒妇,你自个儿心术不正,没了孩子,那是你活该,只是你怎么这样的狠毒而一此毒手啊!”水心看出老太太说到最后,最在意的还是刘慧儿那腹中已失去了的孩子,因为她发现了,刚刚还条理分明,声如洪钟的老太太,此时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声音微带颤音,像是隐藏着巨大的怒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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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未免也太血口喷人了吧,聊天就能把怀孕的人给聊流产了,这说出去也太可笑了吧,就算您不待见我,但也休想把脏水沷到妾身的头上来,即便这事情就算是闹到顺天府去,妾身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冯姨娘干干脆脆的说道,此时的她毫无刚刚的委屈求全的样子了,此时她身后可是有将军府啊,只要没有证据指证是她做的,那么她为何要委屈了自己呢。屈已前瞧。
冯将军刚刚一直未说话,脑子里却是在想,这个妹夫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的?而且,好像知道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已,看到在这个厅堂里的人好似都知道了的样子,冯将军心中不安了,别人还好说,那伊水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无论她出去与谁说了那么一句,便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的,冯将军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