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仿佛天生就带着一副枷锁,灵魂更是因为基因的丑陋而失去了自由。她不能,也不会,捅出去,她是会畅快,但是又能改变什么呢?她还要被贴上绿妻的头衔,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度过一天又一天,他们或许会说,看这就是谁谁的妻子,她老公不喜欢她,在外面乱搞,真可怜!
她是想要大众来可怜她的,但是如果真的可怜她,她又会难受,比起外面的风言风语以及乱嚼舌根,她宁愿关起门来,只承受来自丈夫和儿子的委屈。
她开始举例子,自己劝自己,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她也能熬,也会熬出来。她现在已经没有砝码可以谈判了,最后一条退路就是婚姻。
可是,父母不是退路,孩子不是退路,婚姻就更不是退路了,经济独立,整个人的灵魂才能直起来。
但是,就在雷电作响的时候,范丽还在求着菩萨,求她保佑她,双手合十,她将自己自己的眉心抵在拇指上。
人们天天求菩萨,嘴里不停地说着自己的愿望,但是菩萨始终缄默,不是因为神秘高冷,而是求的人太多,她比他们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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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直到晚上八点还在继续着,街上的排水装置早已经不堪负荷,水积的老高,甚至没过了人的膝盖,直逼大腿,这样肯定是回不去了,于是江停给他叔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就在朋友家歇着了,让他不要担心。
江停今晚和徐则睡在一个屋,徐则从衣柜里翻出来自己去年的一套睡衣扔给江停,朝他努努嘴,“小江,一会洗澡的时候,你就穿这个。”
江停从自己脸上把扔过来的衣服扒下来,哦了一声,问他:“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神情无比认真,就跟向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有的时候徐则觉得江停这人就带着那么一股劲,让人一看见就想逗弄他,而且他越脸红,就越激发人的捉弄心理。
上一次有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徐则对他家那只小花猫。
冲江停笑笑,在对方警惕的眼神中,他说了五个字:“我们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