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资金,再给我们半年时间,我敢拍着胸·脯保证,通过将军灰布料的销售,我能将苏彩的厂子,彻底干起来,而且保证每位工人,都能拿到分红!
签好协议后,坐在办公室里,我问苏彩:姐,你和沈佳丽,到底有什么仇?她为什么非抓着你的厂子不放?
苏彩给我冲了杯茶,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当年我妈妈,和沈佳丽的妈妈都是做染织起家的;但我妈有能力,总是压着沈佳丽的母亲,最后甚至把她们逼到,改行做了童装;因为这件事,沈佳丽的母亲还得了抑郁症;后来沈佳丽接管了公司,而我母亲又去世了,所以她才报复我;收购我们家的厂子,也是想羞辱我,还有我妈。
原来是世仇啊!我说沈佳丽,怎么总不遗余力地想搞垮苏彩。
想了一下,我又问:对了姐,你爸爸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
我很早就好奇这件事,苏彩嘴里,总是提她母亲、姥姥姥爷、大舅什么的,都是娘家人;对于她父亲那边的关系,却从未说过半个字。
听我问这个,苏彩抿着嘴唇,似哭似笑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窗外说:我从没见过我爸爸,也不知道爷爷奶奶是谁;我从一生下来,身边就只有妈妈。
“那你就没想过,要找他?”我心酸地问。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已,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她转过头,长长舒了口气,强颜欢笑说:现在挺好的,我长大了,也能照顾自己;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活。
她虽然说的洒脱,可我明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孤独;而这种孤独,曾经在我眼里也有过。
张开胳膊,我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姐,我会永远陪着你。”
第二天“歌咏比赛”,我没有跟着去;一来,直接跟着校长去见陆听涛,会显得太刻意;二来,厂子里工人情绪不稳定,我必须得在公司压阵。
但他们临行前,我还是给孩子们,认真做了一遍心理辅导;更重要的,我给校长交代了一件事,只要这件事办成,那么眼前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校长,成与败,结果就全压在你身上了!”
“放心吧,你这么帮我们学校,我这把老骨头,死活也得为你说句话!”
那天,他们上了大巴车,我目送着孩子们远去;这次的比赛,不仅是学校的希望,也是我们厂的希望,更是我为大师傅,翻案的希望……
久久地忐忑过后,中午12点钟,老校长的电话打来了!
我赶紧抓起手机,忙不迭地问:怎么样?拿到名次了吗?跟领导说上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