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晴不露声色地一笑,抬头看着他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的?你这个富家公子,又有哪点值得我看上眼的?”
听蒋晴这么问,管凡顿时来劲儿了,他整了整胸前的小红花,清了清嗓子说:“我知道,以前你觉得我靠家里,徒有虚名,自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就;可现在不一样了,晴晴,我如今可是天仁集团的董事长!天仁集团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他还刻意看了看周围的人,又抬高嗓门说:“现在的天仁集团,可是一家在美国上市的大公司!放眼咱们全市,都找不出来十家!这是我管凡,在接手天仁集团后,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做到的!试问咱们乳城,能有谁做到这个程度?”
说完,他又急切地指着我说:“他行吗?!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而已,你凭什么坐在这里?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这里的饭菜,你爸妈就是种一辈子地,都吃不起一口吧?!在这儿靠蒋晴,回去靠苏彩,除了躲在女人身后,你还有什么本事?你自己说,你是不是靠女人、吃软饭?!”
我眉头一挑,直接站起来,淡淡地看着他说:“你说的对啊,我就是靠女人、吃软饭啊!就在去年,我来乳城的时候,身上才只有2000块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后来是苏彩留下了我,供我吃穿,给我地方住;再后来,是蒋晴给我借了2000万,让我有了第一笔资金投资;其实仔细想想,我还真是靠女人。”
“听听,大家都听见了吧?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他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毫无能力的垃圾、寄生虫!这样的男人,凭什么留在晴晴身边?他有什么资格?!”管凡顿时大笑,表情无比猖狂。
我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朝蒋晴一笑说:“师姐,你都听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们俩在一起不合适;今天的生日我来了,礼物我也送了,要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像我这种吃软饭的也不容易;回去晚了,苏彩该给我脸色看了。”
首先,我本就不想参加这个宴会;其次,我是真的不愿跟管凡这种,虚伪、嫉妒,又狂妄自大的人置气;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最好不过了。
可我刚要转身,蒋晴就冷冷地说:“你敢走!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做梦都会恨醒你!”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别人不了解她,但我知道蒋晴的内心,是多么地孤独;她是孤儿,她也渴望得到亲人的陪伴,尤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如今,大师傅深陷牢狱,她唯一的亲人,也只有我了。
叫住我以后,蒋晴也站了起来,眼神淡淡地看着管凡说:“现在还没明白,你和陈默之间的差距吗?”
“我跟他一个野小子,还有差距?晴晴,偏袒也要有个限度吧?他哪里比我强?你说,哪怕我以后,把你得罪了,今天我也得弄个明白!”管凡又气又笑,觉得拿我跟他比,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真正强大的男人,源于强大的内心;刚刚,你那么出言侮辱、讽刺、诋毁陈默,可人家却一句都不反驳,这叫心胸!而在那么难堪的境地下,他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把矛头指向我,跟我划清关系,这叫智慧;我长得这么漂亮,还主动拉他的手,他却不为所动,想尽早离开,跟我保持距离,这叫忠诚!”
说到这里,蒋晴依旧淡淡地看着管凡问:“心胸、智慧、忠诚,这三样品质,你具备哪一点?更不要说商业才能了,管凡,低调一点,认清现实吧,你真的给陈默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