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跪在地上,跟个肉球似的朱权贵,以及他那张毫不知廉耻的大脸道:“你说不闹就不闹?朱权贵,咱都不是三岁孩子,你知道我和蒋晴,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朱权贵脸部的肌肉,猛地扭曲了一下,额头的大汗,更是哗哗往下流着说:“陈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梁家不好惹,秦家也不好惹!收手吧,只要你帮我这一回,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后绝不会让梁家,再找你麻烦!”
“朱权贵,这种废话就不用再说了吧?!我陈默现在是过河的卒子,早就没有回头路了!而且就如你刚才所说,梁博一旦出狱,他会饶了我吗?我可是破坏他婚礼,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人!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现在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梁博所有的犯罪证据;以及当年,如何栽赃楚天阳入狱的事,这幕后的主使,到底又是谁!”
聊到这里,朱权贵浑身都湿透了,他抬起头,上前一把抱住我的腿说:“爷爷,陈爷爷啊,咱别这么绝情行吗?我要是说了,早晚都是个死啊!你不知道梁家有多厉害,就连我都不知道,他们背后到底还有谁!饶了我这一次吧,只要你把产品,撤出我们伊美的市场,从今往后,我朱权贵愿做您陈总的一条狗!”
我猛地一脚踢开他,冷眼咬牙说:“我从不养狗!现在你就给句准话吧,帮我对付秦家和梁家,帮我弄死梁大少,你还有活着的可能;但如果你不帮,那秦东山、钱大少,就是你的下场!他们死得可都挺惨啊,一个卧轨,一个被扔到海里淹死;我真想不出来,回头你的死法是什么样。”
朱权贵“咕咚”咽了咽口水,满脸绝望地坐在那里,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些人有多么心狠手辣!
似乎是过了好久,他才冲身后的两个女秘书,挥了挥手说:“你们走吧,伊美也要完了,都另寻高就去吧。”
那俩秘书早就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再多留,全都一溜烟出了办公室,朱权贵这才抬起头,看着我和蒋晴说:“当年栽赃楚天阳的事,幕后主使就是远鸿制药的梁权仁,梁博的父亲!但那人做事极为缜密,我当时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也不敢抓!所以你们要为楚天阳翻案不难,直接把我告了就行;但要想抓到这位幕后主使,估计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话,我拳头猛地一握,如果不借着这个势头铲草除根,那就功亏一篑了!可旁边的蒋晴,竟然微微松了口气,仿佛是心里的某根弦,突然松了下来似的。
“师姐,你……”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感觉她的反应,有些异常。
“哦,呵,默儿,这是好事啊!大师傅终于有翻案的希望了!”蒋晴朝我开心地笑说。
“是,这样确实值得高兴!可朱权贵刚才说了,幕后主使是梁权仁,不把他揪出来,这算是为大师傅报仇吗?”我皱眉看着她问,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师傅比咱们厉害多了,等他出狱后,自会对付梁权仁,所以咱们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先把大师傅救出来,不是吗?”蒋晴再次一笑,她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可是我后来才知道,蒋晴高兴,绝不是因为大师傅即将出狱;而是因为朱权贵手里,没有梁权仁的把柄!毕竟到了梁权仁那个级别,知道的秘密就多了,他一旦伏法,蒋晴背后的大势力,恐怕会直接被曝露出来。
思考片刻后,我又转向朱权贵问:“现在人证有了,那物证呢?当年你们,又是怎么污蔑楚天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