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我倒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在咱自己家里说话安全,不会被旁人偷听。”说完,我直接去了二楼的大阳台;因为天气冷,我和彩儿好些日子没来坐过了,桌面铺了层薄薄的灰,我拿抹布擦净,又把椅子搬出来摆上。
随后我又让苏彩去门口超市,买了两条好烟、茶叶,坐等着孔烈的到来。
“哇,你看北江那边好漂亮啊!”彩儿倒是没我这么着急,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指着东边的江面;按照农历算,明天就是立春,江面的冰已经开化了,阳光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珍珠一般闪耀;偶尔有几缕清风吹来,带着湿润的味道,沁人心脾。
只是我们下午两点多到家,可临近四点钟,马耀辉那边都没传来消息。
苏彩皱眉坐到我旁边,手托下巴噘嘴道:“该不会是不来了吧?!孔烈那人脾气古怪,你可不能按照正常的思路揣测他。”
我摇着头说:“一定会来的!孔烈要面子,我也要面子,如今我给了他这么大的台阶,面子里子我都做足了;除非他不在乎大元集团的生死,否则就一定会来。”
苏彩撇了撇,随即又掏出手机,给马耀辉打了过去:“马叔叔,孔先生怎么还没过来?我们在家里,都等了2个多小时了。地址我也早给您发过去了,是找不到具体位置吗?”
马耀辉立刻回道:“哎哟,乳城就这屁大点儿地方,我还能找不到你们家?是这样,我把陈默说的事情,转达给老大后,他就一个人回了茶室,而且谁也不许打扰,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陈默见这个面。”
“就是到家里拉拉家常,他…至于考虑这么久吗?我们可没有害他的心思。”苏彩白皙的眉头微皱,有些不开心道。
“姐,别打扰他,给他时间好好考虑吧;孔烈要是一旦考虑周全了,自然会亲自登门!”劝了苏彩一句,我就点起了手里的烟;如果我猜的不错,孔烈此刻考虑的,应该是我陈默值不值得信任,我们联手,又是否能报他当年的仇。看得出来,孔烈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辈,一旦手里有了能力,他必定会奋起反击。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黄昏,苏彩等不及又打电话,马耀辉却说,孔烈还在茶室里静坐。
大师傅的仇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单从孔烈的反应来看,就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太阳渐渐落山,夜幕缓缓降临;苏彩让王妈简单炒了几个小菜,端到了阳台的桌上:“吃点儿吧,看这样子,他应该不会来了。连楚大师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孔烈估计更没有那个胆量!搞不好人家现在,正琢磨怎么跟咱们划清界限呢。”
彩儿的话音刚落,远处的路口就来了一辆车,而且还是马耀辉的黑色奔驰。
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后车门打开,一个身如铁塔般的壮汉,披着大衣从车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