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日子已然来到了11月份,新城虽在南方,但天气明显冷了起来,而且南方的冬天,要比北方难捱。
好在令人振奋的消息是,我们投资“盖特基金”的返利,又及时到账了,虽然被远航投资公司,拿去了一部分提成,但还是有25%的返利,打到了我们公司的账户上。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孔英直接坐不住了,竟然给我打电话,质问我钱是从哪里来的?!
“陈默,这不可能,你不可能再变出资金来!现在你们东商会,在其它领域就跟条疯狗似的,正死咬着我们孔家竞争,你们总部不可能再给你拨钱;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东商集团是不是已经到强弩之末了?这个价格战,咱们还有必要打下去吗?”电话那头,孔英估计是真的被逼急了,竟毫不顾形象地质问我。
我则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茶,背靠在椅子上说:“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跟我休战?”
孔英凌厉地咬牙道:“再这么耗下去,咱们两家都会被耗死!而云家那边,却在暗中憋着,一直都没什么动向,他们这是在坐山观虎斗!陈默,真要鱼死网破的话,最终得利的人,只有云家,我希望你能审时度势,不要把事情干得太绝!”
“哟,那我听你的意思,你们孔家这是快要弹尽粮绝了啊?!收手是不可能收手的,因为我们东商集团,从来就不缺钱!哪怕云家现在,跟你们孔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也不怕!”顿了一下,我也咬着牙说:“当初你父亲,打的我干爸那一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不是想一点一点,把我折磨死吗?现在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能撑到最后!”
“你!”孔英直接无语道。
“价格战,我会一直打到底,彻底把你们孔家挤死为止!”说完,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当初孔英信心满满地对付我,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财力,是孔家身后的底蕴;可事情到了现在,他一头扎进了机械制造领域,而且越赔越多,已经显现出力不从心了!而我们东商集团不一样,有“盖特基金”高额的返利,就是拖,我也能把孔英给拖死!
打完这个电话后,我又让彩儿帮我,组织公司领导开了个碰头会;主要还是价格战的问题,我要继续再往下压价,这么做的目的,一来能巩固目前的市场地位,二来,我要让孔家的货,一件都卖不出去;除非他们跟着一起降,但真降下来,他们就卖多少、赔多少。
而且我所说的这个“赔”,可不仅仅是几十万、上百万,孔家与东商集团,针对的可是全国市场,同一批次的产品,每降价一元,那一天就将赔掉上百万的资金!这个级别的金钱游戏,如果没有强大的后盾作为支撑,普通企业连玩儿的资格都没有。
会后,施总难得抽出一丝空闲,跑到我办公室先跟彩儿聊了一会儿天,这才转头看向我说:“陈总,既然盖特基金这么赚钱,不行咱们再投上一笔吧?!之前的新材料产品,龙矿那边已经全部在海外销出去了,资金过两天就能到账;如果把这笔钱再投入到基金里,将来的收益肯定会更高。”
听到这话,我随手关上门,来到沙发对面坐下说:“施总,不瞒你说,盖特基金的寿命,最多维持一年时间,所以到了明年三月份,这个基金就会彻底崩盘!这个时候投入,咱们会血本无归的。”
“崩盘?这怎么可能?那个亨利·盖特我查过,他可是个很有实力的企业家,而且人脉甚广,跟不少国家政要还有联系;这种人成立的基金,又怎么会崩盘呢?”施总不解地看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