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没理她,走到书架看了几眼,大部分都是小语种的书。他随意抽出一本翻翻,里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笔迹娟秀整齐,他抖了抖书,笑,“象你做这个一个月能挣多少?”
“三五万吧,看单子。”连月含含糊糊的说。
“那真不多。”季念啧啧了两声,“挣这么点钱还要养个病人——难怪你住这种地方。”
和这个人是说不通了,连月想。自己这样的真的已经算是小康水平了——喻主席说的小康的目标自己都已经实现了啊。
“你家里又是怎么回事?”他一边翻书一边随意的问。
“什么家里?”连月有点抗拒这个问题。
“你爸你妈啊,”季念背对着她,一边把她的书抽出来翻,一边口气随意的说,“就是你那个悲惨的故事。”
这个人真变态——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连月想。
叹了一口气,她说,“我爸在我八岁那年出了车祸没了——我妈压力太大,后来神经失常了。”
季念等了一会儿,就听她说了这两句,回头问,“就这样?”
“已经够惨了吧,”连月说。
“那你怎么长大的?”季念扭头看她,“有人收养你?”
“我妈后来才失常的,”连月叹气,“高三靠学校捐款,大学靠贷款和勤工俭学。”
“真惨,怪不得你这么上进。”季念意有所指,可惜连月根本没听出来,她没吱声。
连月慢慢吃完饺子,又去厨房收拾好了出来。季念正靠在窗边低声打电话,看见她出来,很快把电话挂了,对她说,“给我找条毛巾,我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