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伸手抱住了她瘦弱的腰背,低声解释,“是医生来了电话,让给孩子送些东西过去。”
还有缴费。
“孩子呢?”他故意不提,她声音沙哑,直接发问。
“没事,好着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男人又搀扶着她慢慢一步步往回挪,“再过二十天,我们就可以看见孩子了。你先把身体养好——”
文清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她又听见母亲在和阿姨打电话抱怨,说着“昨晚半夜又紧急叫出去执勤——说抓什么小偷。”
“一到过年就这样,没有假期。今年又急吼吼的,好像特别严。”
没有说话,她轻轻把门带上了,把母亲的抱怨全部隔绝在了屋里。父亲是个警察——这个工作就是这样,日夜不分,g三天休三天。t制内么,大家都懂的,小地方,办事方便。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优点自然就更展现了出来。
要说起来,昨天她将自己暴露在风险里的见义勇为,和大学以后接触到某些“自由”的思想也是相悖的。只是从小的教育和父亲的感怀——
说实话,没个就在本地当警察的爹,或许她的勇气也要弱上那么几分。
脑里又闪过孕妇的那张脸。
昨天匆匆忙忙,那个男人的脸一晃而过,没看得分明。那个女人她倒是陪了很久——那么漂亮的,衣着谈吐也不俗。
人人都是势利眼,以衣识人。
她其实也是。
倒不是指望什么,只是人人都更愿意亲近和帮助“强势群t”罢了。
走到楼下,她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几斤香蕉和苹果——医院附近的太贵了。付过了43块钱,她提着水果,伸手打了一个车。
“云生医院。”她说。
她责任心强,又有强迫症——有始必有终。
不然也考不上q大不是?
要说起来,昨晚那些毛巾和脸盆,也是她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