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连月身上还有些烧。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汗,她去洗了个澡出来,穿着厚厚的睡袍站在卧室的窗边,沉默的看着远处那条已经堵着了的公路。现在正是早上的通勤时段,去往天意方向那侧的车队已经把三车道堵si,交警穿着马甲正在疏导着交通。还有更多的人选择在远处下车,在人行道上快步走着。
这里是天意的园区附近。
收回视线,她又微微侧过头。男人也洗完澡出来,正在旁边穿着衣物。内k,西k,衬衫。他慢慢套上了衬衫,又垂眸扣着自己的扣子,神se平静,好似昨晚半夜黑暗中,那些低低的问和答,不过都是她自己的梦一场。
“帮我把手表拿过来一下。”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视线,男人低头扣着袖扣,低声说话,没有看她。
房间里没有别人,那就是喊她了。
连月挪开视线,在床头柜上看见了表的模样。赤脚在地毯上迈步,她走向了床头柜。
睡袍内里不着一缕,手掌宽的粗腰带g勒着细弱的腰肢,光洁美好的长腿在走动间在睡袍里若隐若现。
尤物。
这几天c劳过度,睡不太好吃不下去,腰又瘦了几分。
m家的表。
透明表盘,黑se腕带。妈咪送给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这一块表,就值s市一套房;或者能雇佣二十年寒窗苦读的top学府博士生为他工作五年;或者能抵偏远地区一千人的年收入——
或者能请两个保姆,把她的两个孩子,从1岁带到21岁。
不过是他平平无奇的生日礼物罢了。
站到了床头柜边,连月俯身伸手,轻轻拈起了这块表。表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质地的袋子,上面印着酒店的logo,绿晶。
一条红绳在里面静静的放着。
熟悉的编法,独特的收结。是十根红绳——那些年,妈心情好的时候,教她的。
视线在红绳上停留了几秒,她扭头看他。
男人也在看她。看见她回头,他挪开了视线。
心cha0一瞬间翻滚了起来,血ye如同浪cha0,一下子猛地冲击向大脑和全身,眼角一瞬间又热了起来。
nv人晃了几晃,似是摇摇yu坠。她忍着泪,俯下身,轻轻拿起了这个袋子。
“那天酒店给我弄丢了,”
他站在那里,慢慢整理着袖扣,低声说着话,“昨天才找到送过来的。”
“嗯。”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脚下的地毯柔软,沉实的感觉反馈着脚底的神经,她看着远处的地毯晃动。
“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戴?”
把手表递给了他,她捏着手里的袋子,轻声说话,又露出了笑容,“不然我先收着——”
男人侧头看她,喉结滚动了几下。
“还是戴着吧。”他面无表情,又看向了镜子里眉目英俊的自己,“不然要放哪里?”lt;/div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