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娘心急火燎,再这样下去,他们双魂一体,就该没命了。
战况愈发焦灼。
谭四郎大口喘着粗气儿,他快要不行了。
然而李兆身法鬼魅,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畔,一只手直接掐向了谭四郎的脖颈。
令人窒息,空气越来越稀薄。
此时,谭四娘紧急踢了谭四郎,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陛下。”她艰难道,“您怀里的人,可是穗穗?”
李兆漆黑的眸子里空荡荡。
他盯住了谭四娘。
谭四娘掰着李兆的手,拼命呼吸,“陛下,您得送她去医馆,她伤很重,再不救,就要死了。”
*
医馆的医郎还能记得大门被直接卸了的恐惧,明明是中午时候,他该午休不接诊的。
胡子花白的医郎在旁边黑衫郎君的注视下,长针都拿不稳了。
他看向另一个一直捂着喉咙的劲装郎君,“您和这位郎君能不能出去,老夫要施针了,您二位在旁边,老夫容易分神。”
谭四郎捂着喉咙觉得做人太难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兆直接走了出去。
他惊喜的跟上去,“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李兆瞥他一眼,手指抵上太阳穴,没说话。
谭四郎放下心,这是头疾发作完了。
过了一会儿,医郎从屋子里出来,“针已经施过了,老夫去开药,人晚上就会醒。”
李兆进了屋子。
谭四郎则要跟医郎去结账,他脖子间的淤痕医郎看得清清楚楚,可不就是人手掐出来的吗?
于是,医郎问了一句,“您要报官吗?”
谭四郎后知后觉,报官?镇里zwnj;的府衙晕了一片,去哪儿报?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官,而且,屋里那位才是最大的官,找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