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一把揽过她肩头:“你说话这口气,和我娘一模一样,我发现你这两日消沉不少,怎么了?还因为你爹的事情不高兴啊?”
小表姐永远都最贴心,徐椀摇头,挨着她坐下了:“舅舅说,给他追回来了,今天就能来看我。”
徐妧为她高兴,狠狠拍了她两下子:“哈,真的啊!叔父好厉害!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是我们徐家人,偶尔见见他还可以,想和他一起生活,怕是有点难。”
徐椀没有之前的记忆,自然也不明所以:“怎么呢?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
徐妧拉了她过来,就在她耳边与她咬耳朵:“我听我爹说过,你是徐家人,不可能让别人养了去。”
这话说的,徐椀心中微暖:“我爹不是别人,再说也不是走远了,还可以回来看你们的么。”
一说起这个,两个人看着彼此,就好像马上就要分别了,赶紧相互抱了抱。
“阿蛮~”
“表姐~”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才抱完,房门开了。
王夫人带着陈姨娘赵姨娘一干人等鱼贯而入,徐芷可算是泄了这口气,哇的一声哭了,徐逸眨巴着眼睛,也跟了她的后面奔着赵姨娘去了。
一时间,屋里都静了下来。
徐芷开始哭诉徐逸抢她的东西,徐逸抬头见自己亲娘没有问他的意思,转身奔着王夫人去了:“母亲,我把姐姐惹哭了。”
王夫人将他揽入怀里,回身坐下。
她身后的瓶儿立即上前:“姐儿们都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眼看不着就懒着,不看孩子还拿孩子当个趣事逗乐?不愿意留府里直接说,这就叫人去给你们都领走了去!”
丫鬟们纷纷下跪,王夫人似有不耐:“行了,各房给各房的都领回去好生教诲,再有一次,都打发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两个孩子抢东西打打闹闹。
就是故意找个茬,整顿立威而已。
徐逸是男孩,到底还小,被管教得惯了,生怕被教训,立即拉了王夫人的手,扯了又扯:“母亲,我没打姐姐,是姐姐打我。”
一听他向王夫人告状,赵姨娘立即推了徐芷一下。
徐芷气的把拨浪鼓一摔,眼泪就出来了:“抢我东西还告状,就打你了!怎么着……呜呜……”
赵姨娘给她拉过来嘴就捂上了。
她看向王夫人,笑笑:“姐姐见笑了,这孩子有点惯坏了。”
徐逸是她生的,她也仰仗着这一点,自觉高人一等。
王夫人今日可没给她什么笑脸:“既也知道惯坏了,就回去好生管教。”
说着,几个小的挨个点了点。
徐婼徐婳徐芷都怕她,连忙站了过来。
徐椀也走了过去。
王夫人厉声道:“姐妹兄弟,要互敬互爱,但凡我要再看见谁窝里斗,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把的,挨个打一顿板子,往死里打!”
别个还都差着,徐芷本来就哭着,吓得一下憋回去了,徐婳脸色苍白,更是低了头不敢抬眼。
徐逸见王夫人动了气的,忙就跪了下去:“母亲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好孩子~”
徐妧也吓得不敢出声,淘气了把脚还摔了,怕她也教训自己。
不过,王夫人就像没看见她一样,拉起徐逸,这就走了。
这下谁都没心思再玩闹了,姨娘们赶紧也都带着丫鬟孩子回去了,徐妧大呼无趣,琴书和抱琴就拿着小东西哄着她,洪柳有点恍惚,徐椀瞧着她精神不好,估摸着也暗地里被罚过了。
在她屋里坐了一会儿,掐着时间,觉得小舅舅快回来了,赶紧出来了。
洪珠经刚才王夫人那一吓,也是小心了些。
徐椀带了她就往前院去,前院厢房下面的花圃旁,有个躺椅,平时日头暖的时候,王夫人会带着她的猫儿出来晒阳阳,直走了那去,刚好一眼就能看见朱红大门旁的偏门处。
如果赵澜之来的话,应该能看见。
王夫人才回屋里去,理当不在,徐椀快步奔了那椅子过去,却不想人家的猫儿在。
她平时就喜欢这样的毛茸茸的小玩意,更是欢喜。
日头上来,暖洋洋的。
徐椀弯腰把猫儿抱了起来:“花儿,你怎么在这里?要是一会瓶儿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这懒猫和她也熟,动也不动任她抱着,轻抚它的背脊,还喵喵地叫着。
徐椀笑,和猫儿说着话:“对,你就这样,一直懒懒的才好,你都不知道你老了是个什么样子,差点都把你忘了,又见面了诶,老朋友~”
点着猫儿的小鼻尖,逗弄着它,正是玩心特起,洪珠却急急拉了拉她:“小姐小姐,快看,是洪福!洪福!”
徐椀回头,一行人在后院穿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