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方姨娘这会,真的是悲痛欲绝了,她原本还指望着苏志明和苏妙雪两个人出人头地,然后让她可以成为相府夫人,现在,相府夫人那位置,她暂时是不敢奢想了,她只希望,苏妙雪的脸好好的,她真的担心,苏博然将他的绝情寡义用到苏妙雪的头上,如果那样的话,苏妙雪对方家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虽说苏志明都更懂事一些,但是苏妙雪毕竟是在她身边,由她一手带大的,她一直都觉得苏妙雪是最优秀的,是一心想要将她嫁到皇室哪个前途光明的皇子,将来成为妃子,甚至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方姨娘将自己大半的希望都寄托在苏妙雪身上,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苏博然又是这种让她透心凉的态度,她如何还能守得住,跪在大夫跟前,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哀求。

苏妙雪的脾气,她这个做姨娘的是知道的,心高气傲的很,尤其爱和苏心漓较劲,她如何甘心嫁给一个平庸之人,被苏心漓一直踩在脚下!

一直以来,她都惯着苏妙雪,她的脾气是骄纵任性的很,很多时候都不知忍让,她若是成了相府夫人还好,还能护着她几分,但她不是啊,她要成了相府夫人,苏妙雪注定只能是养女,她一个养女,还是个毁了容的,将来夫家能包容她几分?方姨娘那个愁啊,恨不得毁了容的是自己才好。

“苏妙雪,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逼着姐姐一定要嫁给表哥的话,污蔑她的清誉,她也不至于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清白!”

苏志明被打击的不轻,虽说着件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不过现在因为某种失误造成了他怎么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他自己不想担负责任,甚至有某种逃避责任的心态,为此,就只有让苏心漓揽下这些罪责了。

“如何就成了我的问题了?”

苏心漓一副惊讶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满是怒火看向自己的苏志明。

“这方哨玄可是你表哥,今日,也是你邀请到相府做客的,他一来相府,就拿出苏妙雪的荷包和肚兜,硬说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之物,非说我与他有私情,我还没质问你们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算我软弱好欺,但毕竟彼此的身份摆在那里,你们也不应该以下犯上,胡乱栽赃陷害吧,方哨玄说了我与他互通了书信,我不过是为了想要证明清白,让人搜查各人的院子,这有错吗?我哪里知道,苏妙雪与方哨玄的感情那样深,如此宝贝那些书信,将它们放在了枕头的隔层里面,幸好搜索的人仔细,才将东西找出来,还有你,大弟,有野心是好事,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你实在太让我们心寒了!”

“我没有!”苏志明并非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可苏心漓一开口,他总觉得自己招架不住,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他总不能告诉这些人,这些东西原是他让人放到苏心漓屋子里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他和苏妙雪的屋子。

原本一头雾水的方姨娘听着苏心漓的话,有些明白过来了,不过脑子好久才转过弯来,什么,那些东西怎么会从妙雪还有志明的屋子里搜出来的,难怪,难怪相爷这么久,一言不发,原来是觉得志明要害他。

方姨娘跪在地上,她原本是想代替苏志明向苏博然解释的,转念一想,苏博然本就是个多疑的人,尤其是涉及他身家性命的事情,这时候,他对她和志明估计都心存一定的成见,她若是多做解释,反而会让他觉得志明与她更加亲厚,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方姨娘是忍了再忍,忍了又再忍,到最后才没为苏志明说话。

“你若是没有的话,那东西怎么从你自己床底下搜出来了,难道那东西还能自己长脚,跑到你床底下的不成?你们不要一出了什么事情就将责任往我身上推,怎么说我也算是相府正经的主子,你们出去问问,哪个奴才犯了错,敢将责任往主子身上推的,这可是死罪,我大方善良,才不与你们计较,我可以容忍你们一次,两次,三次,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一直继续纵容下去,所以,不要将我的退让作为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

苏心漓这话说的,这一招先发制人,让方姨娘和苏志明他们瞬间就没了脾气,是不敢有脾气,尤其是方姨娘,她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疼呢。

身份,身份,又是身份!方姨娘苏志明他们气的肺都要炸开了,如果他们一个现在是相府夫人,一个是相府嫡子,哪能容苏心漓这样猖狂。

“苏妙雪现在已经变成这样子了,自当应该找人担负起责任,苏妙雪之所以变成这样子,大部分原因都在方哨玄身上,就她现在的状况,怕是很难再嫁得好了,我这个相府正经的嫡女,方哨玄都能配,苏妙雪这样一个孤女,有什么嫁不得的,难不成在她眼里,我就只能配些身份低贱的阿猫阿狗,她就该找个身份尊贵的时时压着我不成,就她,配吗?”

苏心漓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方姨娘是方大人的女儿,苏妙雪自小是你一手带大的,与方府那边感情也算深厚,她这要嫁过去的,那就是亲上加亲,两家的感情必定更加深厚,方家的人必定是舍不得亏待苏妙雪的,她未来的人生就算有保障了,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心漓分析的头头是道,她的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苏妙雪还得嫁给方哨玄。

“相爷,妙雪现在情况未明,而且这些只是那个大夫的片面之言,不能取信,多找几个人看看,总会有法子的。”

妙雪就是因为不想嫁给方哨玄才会用这种方式证明清白,如果她醒来知道自己还是许给了方哨玄,那可如何是好啊?方姨娘想想都觉得心慌。

“就是因为事情才刚发生,情况未明,所以才趁着这时候嫁过去啊,等过段时间,要是方家的人抵赖怎么办?而且她伤的这样重,那些去疤的香粉膏药可不便宜,这伤口是因为方哨玄,凭什么让相府承担这个责任啊!”

方姨娘趴在地上,只是哭,不停的哭,早知道苏心漓会是这样大的祸害,她情愿留下她那个温柔善良到软弱的母亲还有她那个有几分才华的兄长,也要将她给弄死了。

方姨娘抬头看向苏博然,满是哀求,“相爷。”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