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拍拍又又的肩头:“我先走了。”
阿彩立刻抓住又又的袖子,哭出声来:“怎么办?我闯大祸了,你不会不管我吧?”
又又皱起眉头,盯着她的手。
她讪讪地松开,委屈极了:“我是为了你,我是心疼你,我是着急……”
又又突然冷笑了一声:“我需要吗?是我让你这样的吗?”
阿彩大吃一惊,又又是第一次这样横目冷对她,她慌张地道:“我,我……”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心疼我,替我着急。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我的路我自己会走。”
又又掷地有声:“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我之间只局限于幼时的姐弟、玩伴之情,若只看那个,我会厚待于你。倘若你不听,妄想更多,并且没有分寸,我不介意亲自破灭你的妄想!”
阿彩面如白纸,仓惶地看向四周,虽然所有的人早就有意识地避开了,她却仍然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在嘲笑她。
“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维护姑姑,为了维护郦国的国威……”她嗫嚅着说。
又又冷声道:“这正是本王要警告你的,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无论本王也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好,郦国的百姓也好,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将自己的私欲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今日起,这边的事你都不用参与了,就在住处好生反省吧!”
又又拂袖而去,没有半点不忍之意。
“你站住!”阿彩崩溃大哭,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你都是为了那个人,为了讨好她,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是不是?”
又又果然站住,他冷冷地道:“第一,我和你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第二,我就是为了她,不想让她有任何误会;第三,你与我是堂姐弟,请你自重,别让郦国皇室蒙羞。”
阿彩只觉得心被碎成了千万片,她抱着头,蹲到地上,毫无形象地嘶声大哭。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碧玉郡主,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若只是顾忌堂姐弟这个事的话,她可以不要这个封号,可以为了他隐姓埋名的。
又又回到居处,脸色仍然十分难看。
圆子牵着禾苗站在门口等他,脸上满是同情,他们已经听说了整个过程。
又又见两个弟妹一脸担心,便问:“你们那边怎么样?”
圆子老成地说:“还不错,申国人很有诚意。”
禾苗摊手:“我不太好,被我娘揍了一顿,现在我爹娘又因为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