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隔了一天,魏青岩着人回来给韩恬报平安,另外还斥责了苏珺瑾的不懂事,前方战事,她竟然还有心思传诗词过去,简直不知所谓。
这通斥责可以说非常重了,苏珺瑾脸上挂不住偷偷躲起来哭了一场,心里委屈的不行,但是关禁闭的惩罚让她也出不了门,只能在院子里生闷气。
她想不明白,明明魏青岩先进了她的院子,他们之间那晚的气氛那么好,两人之间不是应该有点儿浓情蜜意吗?为什么他好似全然没放在心上?
她送过去的诗词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担忧之情,一颗心捧出去,换来的却是如此的漠视,她想不明白。
一直到半个月后,魏青岩终于回府。
他一回来就直奔韩恬的院子,见她身体大好,心里高兴,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恬宝,你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
韩恬心疼的摸着他脸上的胡渣,见他瘦了许多,扬声吩咐厨房去做吃的,再温一壶酒上来。
“你病刚好,怎么能饮酒?”
“我看着你喝,喝一点儿助睡眠的,我看你精神绷的厉害,要放松放松,好好睡一觉才行,坐下,我给你揉揉头。”
“好。”
魏青岩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享受头上柔软小手的揉捏,感受她的存在,心里踏实了许多,这半个月在前线,前方敌军滋扰不断,他怕会有大规模的袭击所以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心里一直记挂她,如今回来看她安好,他的心也彻底的放下了。
“岩郎,前线没事了?”
“只是一小股游民作乱,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刺客的事情是否派人在查?”
魏青岩拉着她坐在他腿上,手扶在她的腰上,“恬宝,刺客身上没有任何线索,韩光带人查到他们的窝点,但是什么都没查到。”
“那我身上的毒?”
“是唐兰慈,她献出的解毒丸,她说是她娘送给她的。”
“这么巧?”
魏青岩知道她要说什么,抚摸着她的背,“恬宝,我已经查过她了,除了她爹是太子的人,其他的没有可疑,她还做不到能派人刺杀你,而不露马脚的地步,其实,那也只是个可怜女人。”
韩恬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错愕的看着他。
魏青岩有种蒙住她眼睛的冲动,缓了缓说道,“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庶女,还有那样的娘亲,在唐家一直过得不好,索性她求得也不多,她既然救了我的爱人,就让她在将军府住下去就是。”
韩恬觉得自己的嘴巴干瑟瑟的,心里也不舒服,从他嘴里听到对别的女人的怜惜,这怎么听着都刺耳,虽然他也没说什么。
她拉下他的手,“你不是说,以后安全了,我们再不必被人掣肘时就把那两位送走吗?你现在要留下唐姑娘,是不是苏姑娘也要留下。”
魏青岩笑一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吃醋了?你听我说,唐兰慈的爹毕竟是太子的人,而我平面上是陛下的人,这次的刺客说不定也是陛下派来的,毕竟他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了,反而是太子不舍得动你,若我留下陛下的人,一边又对唐姑娘示好,那不是让两边都放松警惕吗?”
是吗?事情真的那么简单?韩恬皱眉。
魏青岩揉开她的眉头,“恬宝,只是做戏而已,跟从前一样的,我还是不会动那两个女人,只是唐兰慈献药有功,她的要求不高,只是想在将军府有一席之地,我同意了。”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