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明儿一早还有事,车不能搁这。”
“那没事,酒店里有代驾,一会儿我去给你叫。”
“……”司培森只好端酒一饮而尽,简兮瞧他面红耳赤,大概这会儿功夫被李知前灌了不少酒。
李知前喝完给他满上,又说:“以前没跟司总喝过酒,没想到司总还真是海量,我听说连艺项目一开始是司总的主意?真是有眼光,这几次合作司总也没露面,是不是不给我面子?你是不是得赔个酒?”
司培森笑了笑,反应机敏,不输给李知前,寻借口说:“按理说当然得赔个罪,不过呢,明儿有事,不能多喝了……那什么,明儿我弟弟结婚。”
李知前寻思了一下,引导他说:“明儿你弟弟结婚今儿你有空出来吃饭?是不是记错了,明儿结婚还是后天结婚?”
“看我,记错了,是后天。”
“哦,”李知前点了点头,吸了口气,眉头又皱起来,疑问说:“不对啊,就算是后天结婚,你也得这两天过去帮衬啊……不是亲弟弟吧?”
“是啊,堂弟。”
李知前又点了点头,拍桌子玩味一笑,一本正经说:“去你堂弟家肯定是为了喝喜酒,这后天的喜酒是喝酒,今天的生日宴也是喝酒,怎么堂弟家的酒你就喝,我敬的酒你就不喝?这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
崔国云闻言抿嘴笑了笑,笑话司培森:“李总是面子不够大还是怎么着,还不赶紧干了酒赔不是。”
李知前得了便宜卖乖,还征求众人意见说:“大家评评,是不是这个理?我没说错吧?”
孔凡厚笑出声,当然要向着李知前说话,故意说:“司总,你这样可就不好了,少说得喝三杯赔罪。”
“喝不得,喝不得。”司培森赔笑说,“我已经醉了,我酒量不好……”
李知前探头过去,好笑地问:“不好吧,刚才简兮那三杯可是干脆爽快一点儿也没含糊,轮到你这怎么就磨叽上了?要不我喝一个,司总随意?”
司培森被驾了高跷下不来,连着又喝了好几杯,都是李知前的功劳。这次简兮这个寿星没醉,司培森反倒是醉了。
转场到附近ktv唱歌,司培森到地方,面色潮红呼呼大睡,摊手摊脚靠在沙发上,有些失态。
简兮再傻也能看出来李知前这是嫌司培森守着他出头灌自己酒,他看不过,有意维护她替她出气。
这份心意她领了,心头却更加烦躁不安。才分开多久,他就时不时过来眼前晃悠,自己不是铁打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暖不热,怎么可能冷静对待。
心不在焉唱歌也没劲,点了一首拿手的歌曲,唱到一半,在他深邃眼神中败下阵来,心乱跳起来,扔下话筒切下一首歌,她看了看屏幕,问:“谁的?”
杨明丽抬手要话筒,她赶忙递过去,心里松了口气。
耳边尽是杂乱的音乐声,她全神贯注盯屏幕。
一首歌还没唱完,歌厅服务员却敲门进来,穿着工作制服,耳边带着迈,手里提着蛋糕盒。
问了一声,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开,放下东西离开。
房间里的灯突然打开,瞬间亮堂。
杨明丽停了音乐,放下话筒,瞧见蛋糕,惊讶了句:“谁买的啊?”
没等李知前说话,孔凡厚说:“李总。”
简兮如坐针毡,抿了抿红唇,挑起眼睑看他。
李知前守着人没有过分张扬,双臂撑着膝盖侧头看她,摊手示意了一下,说:“今天过来也没别得……就给你说句生日快乐。”
简兮闻言颇不争气,情绪略微失控,紧抿着嘴,好半天才清着嗓子哑然浅笑了下。
打开盖子,李知前送出手的东西肯定不会太俗套,是时下年轻人比较热衷的创意蛋糕,不太实惠,却容易讨女人欢心。
蜡烛点燃,杨明丽催促简兮许愿,她没照做,摇头辩解说:“刚才部门里的人也买了蛋糕,已经许过愿了,许多了太贪心,就不顶用了。”说罢就吹了蜡烛。
蜡烛熄灭之后来不及取出来就有人下了手,往她脸上抹,闹了一阵,她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在洗手间清理了半天才干净。
从卫生间刚出来,瞧见李知前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她,手里拎着她的包,还有她的外套。
他脸上没有,衣袖上却泛着白色,来回踱步,瞧见她便停下。
“人呢?”
“都走了。”
她惊讶,“走这么快?”
李知前看了下时间,提醒说:“十点了。”
简兮忽地响起还要回家,父母等着她吃蛋糕。
她去接外套,李知前躲避了下,抖开衣服,双手捏着撑起来。
她略微吃惊,也没有拒绝,背过去身,抬胳膊穿上。
他拿着包没给她,开得负一层的房间,简兮忘了,不知道出口在哪,李知前手掌虚搭在她背上,引着她上楼。
崔国云杨明丽他们还未离开,在一楼大厅里等代驾,车子放到了兰庭地下车库,需要功夫开来。
司培森睡了个把小时,已然清醒过来,不过唱歌的地方暖气充足,他没脱外套,这里的夜晚还有些冷气嗖嗖,乍一出来便有些凉,头发凌乱,兜着手打哈欠,哪还有往常吸引小姑娘的神气。
等他的车子过来,简兮敲了敲车窗,他落下来,“啊?”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没事,酒已经醒了。”他往李知前那望了一眼,“低估他了,反倒被灌醉了。”
简兮叹息:“行了,赶紧走吧,路上小心。”
“你也是。”他挥手再见,升起来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