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两位演父母的演员,只有其中演父亲的是知名明星,另外的则是不知名的群演,有镜头但是没有台词。

这支广告的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是这样搭配的。

而江宇典的那部分广告,就是回到家后,“父亲”看见他后眼睛一亮、微微一笑的一个特写:“回来了啊。”

“回来了,”江宇典顺着说出台词:“给您带了奶多多,爸,新年快乐。”

他在摄影棚里拍摄,但是后期会在绿幕加上夜空与绽放烟火的效果。

这两组广告,看似工作量不怎么打,但也是从早拍到晚。深夜了,江宇典才回到家,他疲惫地躺进浴缸,笑着对贺庭政说出今天一直在说的台词:“阿政来,给你喝奶多多。”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有人叫小贺“奶政”来着

很名副其实啊!

晚上见哦~

第69章

江宇典把奶制饮料给他, 贺庭政旋即跨进浴缸。他先喝了清的那一款,随即又喝了粘稠的那一款。

最后两个人顽皮地把粘稠的牛奶弄得洒在身上、浴缸壁上,到处都是。而且奶多多开发的这款粘稠奶, 不怎么溶于水, 摸着滑腻腻的。

贺庭政还为他灌溉了一注奶,这片狼藉换来了江宇典被疼哭的结局。他受不了了, 推开贺庭政便起身,冲了下, 把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后就围上浴巾出去了。

明天江宇典没有工作, 年前他只有一个巧克力的代言活动要出席。等年后, 他也不会很忙。

他打开了安装在床尾前面的投影设备,连接电脑,点了一部《速度与激情》来看。

结果片头一开始, 就是汽车爆炸的场景。

他有些不适,旋即退出,换了部《雨中曲》。可人一闲下来,就很容易想到一些有的没的事。

江宇典头上包着毛巾, 头发半干不湿,因为方才电影画面的诱导,他脑海里清晰地闪过当时汽车爆炸时的画面。

明明他当时是受害者, 可是回想起来的时候,却是上帝视角,他眼睛似乎清晰地看到了汽车爆炸的整个过程——江宇典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一瞬间死亡后,灵魂飘到天上时看见的。

他死后没有记忆, 就好像睡了一觉,就从这具身体上醒过来了。

他仔细地回忆着,当贺庭政下车去超市买狗粮和食物的时候,他正坐在副驾驶座,听着车厢里音量调得极低的音乐,从打开窗户的车厢内部,环视着车外的环境以及走过的人群。

这是他的一个本能的习惯,随时观察周围的动态。

但那天,他什么都没有发觉,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而且他还察觉了一丝隐秘的危险,一丝在开着音乐广播的车厢内,有些难言的静谧。

他非常想要下车,但他却因为双腿瘫痪而行动不便。

他手都挨上门把手了,就看见贺庭政从超市大门出来了。

他手上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在对自己笑,江宇感觉到内心平静,而且认为自己方才的焦躁不安,应当是由于贺庭政不在他身边的缘故。现在他看见贺庭政的身影了,心里也就安然下来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江宇典似乎感觉全身都疼了下,心脏似乎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他脸上表情也变了,眉头紧紧皱起来,呼吸也是一紧。

贺庭政从浴室出来,朝他走过来,就看见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他有些惊慌,快步朝他走过去:“怎么了?是肚子疼吗?”他也没弄在江宇典里面啊。

江宇典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我没事。”

其实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一片滔天的火光中,是贺庭政一瞬间变了的脸色,绝望而惊恐。

自己的死给人带来了痛苦,这或许才是他真正觉得难以接受的地方。

贺庭政半跪在床上倾身拥抱他,手掌轻轻抚过他的额头和头发,看着江宇典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江宇典呼吸变平稳后,也松开了贺庭政的手掌。他并不愿意跟贺庭政聊关于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个话题,实际上整个过去,他都不太愿意去回忆起。

而且有时候,他常常觉得自己应该过新的人生,忘掉那些旧事,忘掉仇恨。但他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忘却仇恨的人,他可谓小肚鸡肠到了一定境界,不过只要没有触犯他的逆鳞,他一般是不会发火的,但事关生死之仇,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报仇。

但悲哀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不愿意让贺庭政知道、不愿意让他参与,但以现在的他,很难查出事实真相。

他情绪虽然收敛的很好,但方才那么痛苦的模样,已然流露出了端倪。贺庭政和他心意相通,有些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事,但江宇典不会告诉自己的。

他没有追问,随后把贺庭政扯到床上来:“睡了。”

贺庭政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受了一下干湿度说:“头发还没干,干了再睡吧。”

江宇典的头发没干,他的头发也没干。

“或者我就这样抱着你,等你头发干了,再把你的的脑袋转到枕头上。”他温柔地道。

江宇典顺手感受了一下,说:“你去把我的护发精油拿来。”

贺庭政起身去盥洗室给他拿精油,江宇典现在用的东西,都是一对一定制的,包括护发精油。

那精油是乳木果蜜桃味的,乳木果本身有股奶味,混合蜜桃是股甜而纯的香气,贺庭政挤了精油在手里,两手合十搓了搓,把精油在手心里推开了,再抹到他的头发上去。

给他抹匀净了,贺庭政再在自己头上抓了两下,这种带着水果香气和奶味的气味,是江宇典喜欢的。他闻到后,感觉凝重的心情都被抚平了。

他对贺庭政道:“把灯关了吧。”

贺庭政一手抱着他,一手探向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全屋的灯都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