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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临平并未感觉到改装过的车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觉得比梁晓月吉普要舒适的多,他认为这可能是心理的作用,毕竟自己的车和别人车还是很不一样的,当然车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一般都是别人的永远比自己的要好!
按理说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洪海涛这个时间亲自给他打电话召他前去,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在市府门口被拦住了,当说自己姓鲁时,当即放行,可见洪海涛是提前打过招呼的!
轻敲房门,许久才响起脚步声,洪海涛亲自走过给他打开房门,房内烟雾弥漫,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灰,鲁临平有些吃惊,洪海涛下了班居然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吸烟!
“洪副会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鲁临平把腰弯到九十度,但可惜洪海涛现在根本没心情在意这些,指了指沙发说道:“坐吧!”
“抽吧?”洪海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手中把一根烟递到他面前,鲁临平笑了笑接过来,主动拿起茶几上的火柴先帮洪海涛点烟,然后点上自己的,单就这点,就让洪海涛对他刮目相看。
在他的办公室里,能与他对着头一块吸烟的下属,还真从没有过,鲁临平显然比那些下属更能揣摩上意,他的表现也是不卑不亢。
鲁临平并没想太多,他只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彼此递支烟反倒是能增进感情,如果只是干坐着说话,那就要枯燥的多了!
“今天上面稽查的人来找我谈话了!”洪海涛弹烟灰的姿势很潇洒,一看就是老烟枪,鲁临平却不明白他急匆匆把自己叫来,和自己谈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不能闭口不回应,不然就成了洪海涛的单口相声了!
“其实敬老院的事,我个人觉得洪副会长您并没有失责之处!”鲁临平避重就轻的说道,他知道让洪海涛陷进泥潭的,不仅仅是敬老院修缮款的事,那方面的监管毕竟有还有政府部门哪,他最无法解释的是他小舅子施工办公楼的事!
“不是敬老院的事!”洪海涛眼睛望着顶部的楼板,继续道:“是……作风问题!”
鲁临平恍然大悟,也感到愕然,暗叹洪海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敬老院的事已经够他糟心的了,现在居然连作风问题也被挖了出来!
“那……洪副会长现在找我……?”鲁临平露出疑问的表情,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些事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洪海涛看了他一眼,再次重重的吸了一口,把吸了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中说道:“现在经济协会的会长范文彬同志,是从省营区下来的转正干部!”
一听到“省营区”的字眼,鲁临平一下子恍然,原来如此,剩下的话即便是洪海涛不说,他也能猜个大概。
“洪副会长,其实……我和那边……并不是很顺利,他们是反对我与女朋友交往的!”鲁临平提醒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副会长,拒绝的话他是说不出的,但委婉的拒绝方式,他一时也没想出来,毕竟他只有二十四岁,在面对事情的经验上还是很欠缺的!
洪海涛伏着身子时,像极了一位老人,电视画面中出现的那位神采奕奕、梳着背头的副会长,与此刻的他显然相差甚远,他抬眼看了看鲁临平,愈加的苍老,声音嘶哑的说道:“身在其位,表面光鲜,却忍辱负重,放在你们身上,谈个恋爱、离个婚,甚至出次轨,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是放在我们身上,那就是天塌地陷了!”
鲁临平一怔,他突然觉得洪海涛的话也有些道理,现在社会上离异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了,据说每十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异,但是官场上的人却不行,鲁临平知道像洪海涛和陈国栋,夫妻之间或许早就有名无实,但却必须想尽办法去维系这样的关系!
比如自己,有牵扯的女人就好几个,如果自己身在体制内,恐怕这就是不可饶恕了!
但尽管如此,鲁临平依旧觉得自己无法去帮助他做些什么,毕竟无论是梁思戎还是梁晓月的继母徐月娥,都从不拿正眼看自己,他们对自己的那种看不起,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在他们眼中自己卑贱不如狗。
“小鲁!”洪海涛沉吟一会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也有难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在我面临绝境的时候,你如果能拉我一把,一旦等我过了这道坎,之后的事你也能想象的到!”
听到这句话鲁临平眼睛一亮,他不可否认自己心动了,如果能有洪海涛做自己的靠山,那自己就能彻底在临水这片地方站稳脚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逐渐强大,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仰视自己!
想起自己在平阳时,曾经为了在冠华集团站稳脚跟,而不得不在寇利国的休息室里装摄像头,甚至于为了钱,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这才有了今天的位置,那现在,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强大,再努力一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