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小唯盯着她的眼睛,很是笃定的点头,“你知不知道中国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
这样一想,似乎还挺有道理的样子,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呐。
想通了这个问题,锦年心情好多了,就连一上午做试卷做出的憋闷也一扫而空,更忘记了刚刚被他一通训斥,开心的上楼找纫玉继续讨论美食。
抿了抿唇,小唯再撑不住的笑了出声,叶臻刚刚从院里浇完树回来,看见女儿笑成这样也好奇的凑过来问,“怎么了?什么事儿那么好笑?”
“又拌嘴了是不是?”精致的小下巴微扬,指向妹妹的房间,“叔叔是不是又给她气的不行,而且……又吃闷亏了吧?气的饭都吃不下。”
叶臻也笑,“是啊,你看这么些年,他什么时候赢过她,这回锦年要待一阵的样子,可有他受的。”
“锦年要待很久?”小唯惊喜的确认。
“是啊,calvin家里……出了点事。”简单盖过,她继续说道,“你们这帮孩子又有机会凑一块闹腾了,对了,她这次会到你们学校读书,比你高一个年纪,你安叔叔不放心,拜托着你平时多帮忙看着点,你也知道的,她那个心性……”
“我明白。”小唯点头,“不会让人欺负到她的。”
“欺负倒是不至于。”叶臻想了会儿,忍不住的一声嗟叹,“这孩子也是可怜,小时候那种情况持续了那么久……医生都觉得她好不了了,可难为她现在真能走出来,还这么乐观,天天开开心心的。只是终究被calvin他们隔离的太过,心思单纯了点……总之你多多照顾着点吧,嗯?”
“知道啦。”小唯认真的应承,忽而又暧昧的一笑,凑到母亲更近处,“唉,妈,你觉得能成吗?”
叶臻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的一头雾水,“什么成不成?”
“就是……他们啊。”小唯做了个手势,“你觉得能不能成?”
“哪们?”叶臻依旧有点摸不着头脑。
“锦年呐。”小唯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和安叔叔,你觉得行吗?”
叶臻愣在原地,呆了好久,随手给了她一栗子,“这问题你几年前就提过了吧,跟你说了胡说八道呢,根本不是一路人,比李白和汪伦还不靠谱。”
梁唯没明白这个李白先生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也不关心,她更关心自己的设想,“有什么不行啊,我看这苗头越来越旺唉,妈你说都没血缘,又不是真一家子的……”
“这跟血缘没关系,谁也没真没把他们当叔侄看,可问题不在这里。”叶臻好像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转身开始洗菜,一边对跟上来的小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就拿他们当普通男女吧……拿你们小孩儿的话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你看看,日常沟通都成问题,你当笑话看看还挺乐呵,这长久过日子能行么?不说别的,锦年哪一回来,不把他给折腾个半条命,这还是短的,真处一块呆久了……天呐你还是放过他吧,他心脏还不是太好,迟早得出事。”
小唯尤自心有不甘,嘟哝道,“可是锦年那么喜欢他,要是不行,不会很伤心吗?”
“伤心归伤心。”叶臻洗好青菜,又从框里抽出根萝卜,“可话说回来,谁年轻时还没喜欢过那么几个混蛋,可最终能成的又有几对?没成的那些人呢,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可你跟我爸不是成了?”她依旧不服气。
“我跟你爸……”叶臻顿了下,忽然像是和手头的萝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狠命的切了几刀,“他跟我可不是初恋,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在高中里玩儿的可开心了,当我不知道呢,天天和隔壁班的那个学播音主持的凑在一起……算了,不和你说这个,没意思。”
接二连三被打击了,小唯有点沮丧,叶臻叹气,回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就知道你会不相信,事情不到头都看不开,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小唯一怔,“什么赌?”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这个问题短时间看不出来,那么这一回她少说得待个一年半载的,而且现在锦年也成年了,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小孩儿了,也算是平等的男女关系,很公平,那么时间长了你也就看清楚了,他们到底行不行。也给你扩展点经验,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怎么浪漫怎么来的。”
“好呀。”小唯忙不迭颔首,“那赌什么?”
“就赌纫玉吧。”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赌纫玉?”小唯没明白。
“要是你输了,就得督促她减肥,至少十斤吧。这孩子胖的快没边儿了。”叶臻苦恼的皱眉,“你爸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他自己倒不愿意出头做这个坏人,回头我出面没收她零食罐子,她还得怨我。”
小唯设想了好几种情况,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可千万不能输,“那要是我赢了呢?”
叶臻侧过脸想了会儿,“你又赢不了,关心这个干嘛呢。”
小唯笑脸垮掉,“妈你要不要那么敷衍啊?”
这一对母女聊的热火朝天最终把什么都敲定甚至都下了注了,可楼上那两位涉事人员还半点消息都不知道,纫玉忙着看她的《舌尖上的中国》,锦年则盯着钟盼着想着下午一点早些到来。
微阳侵染,树影斑驳,虽是隆冬时节,屋内却是挥散不去的暖意融融,年华如此灿烂,何处不静好?
☆、第8章 chapter8恐惧
安瑞赴约的时间很准时,甚至还提前了十分钟,锦年一看到他,果断抛弃一起玩游戏的猪队友纫玉,开开心心奔上前给了他一个熊抱。
他尽量淡定把眼镜扶正,然后的领着,不,拎着她,和梁薄一家子告别道谢。在之后出门离开,准备回自家院子取车。锦年一直在说话,很少被搭理,但好在这种待遇早已习惯,所以她依旧可以兴致很好的围着他叽喳不停:
“叔叔我们下午去哪里玩?”
“去银泰吧……不,还是恒隆,我下飞机到你集团的路上,经过了那里,我看见橱窗里有一枚袖钉啊特别适合你,是你喜欢的万宝龙。”
“还有啊,我没有带行李来,本来想着这里都有的,但是今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很多都小了,我长高了唉!所以也得换一些呢。”
“咦?对了叔叔,我昨晚的睡衣是你换的对吧?”
最后一句,终于成功触到雷区,他脚步瞬间顿住,她反应慢了,一头撞了上去,鼻尖一痛。
“唔。”她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却还没有忘记刚刚的问题,“对不对?”
“是。”联想起昨晚情景,他冷静了一下,给她的答复第一次不那么掷地有声,而是有些犹疑,说吞吐也不为过,斟酌很久,终于整理了一套最委婉的说辞,“你昨天睡的太死了,叫不醒你……”看见她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很严肃,甚至说很严重的问题,“我只是象征性的在外头给你加了一套,没动别的,你放心。真的只是象征性的。”
锦年:“我……”
安瑞:“因为菲佣昨晚放假了,家里没有人能帮忙。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不能就那样上床。我就帮你摘了围巾帽子。”
锦年:“我……”